江建國突然站起身,顧淮瑾見狀連忙把江晚吟護在身後。
江建國辯解:“你媽媽是自殺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淮瑾微微皺眉,衝外麵揚聲道:“帶進來。”
孟美蘭和江心語被黑衣人從外麵帶了進來。
孟美蘭一看到江建國,立刻哭訴:“老公,你去哪了?我們被這些人關了幾天小黑屋,嚇死了。”
江建國從醫院逃走那天,顧淮瑾就吩咐人把孟美蘭和江心語帶到一間地下室看管了起來。
她們都還不知發生什麼事,但住在那間地下室,又黑又潮濕,實在太難受。
江心語看到江晚吟和顧淮瑾在這裡,這次倒是聰明了。
她怒氣騰騰問道:“江晚吟,是不是你把我們關起來的?你這是犯法,我們要報警。”
江晚吟嗤笑,“你要不要問問江建國,要不要報警?”
“不,不用報警。”江建國趕緊擺手。
江心語:“爸,為什麼不報警,就算他顧家勢力大,也不能這樣綁架我們,這是犯法。”
江建國瞪她一眼,“住嘴。”
江晚吟也不想跟她們廢話,她淡漠地看著孟美蘭和江建國,冷聲開口:“當年我媽媽真的是自殺嗎?”
當年她年紀小,也沒有任何證據,隻能接受媽媽自殺這個事實。
但那天聽張姨提到江建國當時和外婆說的什麼自殺,殺人凶手,她不禁懷疑起當年媽媽的死因。
而真相也隻有江建國和孟美蘭最清楚。
聽到江晚吟重提這件事,江建國和孟美蘭臉色都變了變,不自覺偷偷對視了一眼。
而這一眼剛好落在顧淮瑾眼裡,他眯了眯眼,這倆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站在顧淮瑾身後的肖風,明顯感覺到自家老板身上的寒意更重了。
江建國默了幾秒,才淡定回答:“晚晚,當年你不是親眼看到你媽媽從火災現場被抬出來嗎?”
“就是,你媽媽在花房裡把門關上,然後自己點火燒了花房,自己也沒逃出來。”孟美蘭也說道。
江晚吟不動聲色勾唇,“孟美蘭,那個時候你隻是個小三,又沒有住在我們家,你怎麼那麼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
孟美蘭被問住,吞吞吐吐說道:“我也是聽你爸說的。”
江建國連忙接話:“這件事的確是我跟她說的,我們家傭人也都知道。”
“就算是這樣,花房外麵就有給花澆水的設備,怎麼可能都救不了火?”江晚吟步步逼問。
江建國不自覺咽了下口水,但很快冷靜下來,一副無奈的樣子,“我那時候在公司,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等我趕回家的時候,你媽媽已經…唉……”
他重重歎了口氣,又說道:“你也知道你媽媽有抑鬱症,她很多次尋死覓活,這些你都清楚的。晚晚,這麼多年我都在後悔,如果那天我在家陪著你媽媽,也許她就不會自殺了。”
江建國說得情真意切,臉上滿是悔恨之色。
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或許真的被他感動了。
孟美蘭也假惺惺地難過道:“抑鬱症的人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媽媽當時應該是很痛苦才會自殺。”
江晚吟目光帶著滿滿的嘲弄,她冷眼看著他們:“我媽媽痛苦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媽媽怎麼會得抑鬱症。”
“晚晚,我知道我是有錯,但你媽媽的死真的和我們沒關係。”江建國說得毫不心虛。
江晚吟揉了揉耳朵,不想聽他們的廢話,但她也明白現在她沒有任何證據,如果媽媽的死真的和他們有關,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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