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陸早早和李簡安兩個人打車到市中心,吃了一頓飯後又買了些和可愛的裝飾品,然後開始在大街上四處瞎晃,偶爾看見什麼標誌性的建築或者好看的風景陸早早就趕緊拍下來。
其實這幾天下來她倒是沒覺得怎麼累,就算偶爾身體有些酸軟疲倦,但精神上還是覺得非常充足,更何況身邊還有非常好的朋友吵鬨鬥嘴,因此大部分時間都是開心的。
從小到大並沒有過多少次美好的旅行,不光是美不美好的問題,陸家人帶著她一起出去的玩耍的次數其實都是屈指可數的,所以感覺眼下的生活實屬來之不易。
陸清婉盯著玻璃窗外麵已經看了很久,眼睛一動不動的。
直到對麵的人在他麵前晃了第三次手,陸清婉才把目光轉回來,喝下一口冰咖啡,毫無感情地對眼前人做出點評,“在這種地方也能碰見你,真是陰魂不散。”
“大小姐,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江慎把手一攤,很不屑地呲了一聲,“我在這裡已經玩了好幾天了,是今天偶然知道你們遊學活動的地點被安排在這了,才決定好心請你吃頓飯好吧,你這個瘋子不要再給我狼心狗肺了。”
陸清婉冷哼一聲,“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那倒是不必,聽到你說這種話,我感覺我可能會折壽。”
“……”
看著陸清婉有些沉默的樣子,江慎就也往窗外隨隨便便看了一眼,然後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哎呦我去,你看你姐在彆人旁邊笑得多開心啊,上次是不是也是這個女孩一家啊,嘖嘖嘖,果然離開了陸家一切就都安然無恙了。”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江慎撇撇嘴,“實話實說你也生氣,沒必要,這麼容易就惱羞成怒隻能證明我說得是對的。”
“確實。”陸清婉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算得上心平氣和,“所以前段時間我和陸家所有人都攤牌了。”
“?”江慎本來還在兢兢業業地給陸清婉扒鱉肉,聽到這話手裡的工具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陸清婉一般是不會說這種話的,說出來了就證明她確實說了不少莫名其妙的瘋話,而且應該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毫不留情地一口氣全部說完的,期間應該還伴隨著質問、不屑和無所畏懼。
“什麼時候?”江慎儘量維持手中動作,聲音平穩地問。
“我媽生病痊愈出院的那一天。”
江慎這下徹底把扒蟹腿的銀質工具往瓷盤裡麵一扔,皺著眉說,“你有病啊,非得挑那個時機問,等下再把阿姨氣病了怎麼辦。”
陸清婉手撐著下巴,時不時地看向窗外,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你想多了吧,她才不會因為我的那麼幾句話就氣病了,她沒那麼恨我,也沒有那麼愛我,不會因為我的一番話起什麼太大的波瀾的。最多當時有點發懵,反應過來之後感到生氣和無語而已。”
江慎有時候其實對陸清婉這種擅自揣度人心的做法十分不認可,也經常感到無奈,畢竟他也算見過沈星遙和陸傲天幾次麵,還有她的那位大哥,陸家人對陸清婉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百般縱容、無邊溺愛了。
但陸清婉這人應該是從出生開始就少了點什麼東西,導致對方的同理心、道德心無限趨近於零,除了演技好點,裝模作樣、演示偽裝的本事倒是學得非常不錯,堪稱是自帶的天賦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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