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微微睜大杏眼,然後流露出幾分笑意來,隻是示意眼前人放開她。
“姑娘,我真不是壞人,外麵有人在追我,我在這躲一會兒就好,放心,我給銀子。”裴雲轍也是沒辦法了,家裡的老頭將他困在家裡,他可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自家的人,他清楚的很,家中的規矩多,天香樓這種地方,他們是萬萬不敢隨意進來的。
溫知渝後退一步,裴雲轍看著溫知渝的樣子,這姑娘看起來好像是不打算叫喊的,還挺鎮定的。
“既然這樣,那我可就鬆手了。”裴雲轍的手剛鬆開些許,就被人從背後一腳踹了過去。
“哎呦!”裴雲轍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然後往前撲過去了,溫知渝卻被人一把拉過去了,裴雲轍就那樣摔倒在了地上,還是臉著地。
“我倒是不知,小將軍何時成了采花賊了。”蕭霽雙手扶住溫知渝的肩膀,看著地上的人,在想要不要卸了這人碰過阿姐的手,溫知渝看著地上的人,忍笑“我剛隻是想要告訴你,你身後有人。”
“阿姐,沒事吧。”
溫知渝搖搖頭,去看那邊已經停下彈曲的人“嚇著姑娘了吧?”
趙元兒嬌笑一聲“姑娘說笑了,咱這地方,什麼事沒見過啊?樓中有打手,可要喚一聲?”
溫知渝去看蕭霽“阿霽可是認識他?”
蕭霽不情不願的點點頭,讓溫知渝坐下,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人,地上的人還是沒動靜,溫知渝有些擔心“可彆是磕著頭了?”
蕭霽聽著溫知渝語氣中的擔憂,對地上的人心中更不滿了一些,“阿姐放心,他可皮厚的很。”
蕭霽說著,一腳踹了下去,用了些力氣,地上的人猛然睜開眼,躲開了蕭霽,裴雲轍飛快的起身,警惕的看著蕭霽,仔細打量了一下,問出口的話略有些遲疑“你是蕭霽?”
裴雲轍他爹是司徒,正一品的武將,且在朝上和蕭霽一向不對付,這也難怪,畢竟武將都更看重拳腳,行事講究一個光明正大,對蕭霽這樣玩陰招的自是不喜,更何況,蕭霽讓武官吃的虧也不少,裴雲轍便是對這些事再不清楚,他爹的死對頭還是知道一二的。
畢竟無論蕭霽如何,這個和他一般大的青年在他爹眼中都是對手,比他這個敗家子可強多了。
不過,蕭霽不是個文弱書生嗎?剛才踹他的力道,和他爹都差不多了。
溫知渝重新拿起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既然阿霽認識,那便來喝杯茶吧。”
“好嘞,姐姐,我從前怎麼沒在天香樓見過你啊?”裴雲轍可是這的常客,樓中的姑娘認識的可不少,眼前這姑娘若是樓裡的人,怎麼也是個頭牌啊。
不過他聽他爹說蕭霽不近女色,他可不覺得,畢竟是男人,這不是照樣來這天香樓尋樂子嗎?
溫知渝看著眼前的男人,劍眉星眸的少年郎,生了一雙冒著傻氣的狗狗眼,臉上的笑帶著幾分痞氣。
“我叫裴雲轍,不知姑娘芳名是什麼?”裴雲轍看著溫知渝,溫知渝看了一眼蕭霽。
“阿霽。”
“阿姐。”
“阿姐?”裴雲轍剛才翻窗進來,弄得兵荒馬亂,這才聽清楚蕭霽的聲音,蕭霽的阿姐?
“抱歉抱歉,蕭姑娘,是小子糊塗了,畢竟這天香樓,何時已經開始招待姑娘了?”裴雲轍正經了許多,這良家姑娘,他那話便實在是不正經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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