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我倒是不知蕭大人還有聽人牆角的愛好。”
蕭霽帶著溫知渝從角落裡走出來,容玉看著溫知渝,下意識的怔愣了一下,然後擰著眉,剛才猛看到溫知渝的時候,她竟然都忍不住晃神了。
容玉仔細看了看,這才和溫知渝打招呼“這不是我公主府的美人嗎?這幾日過得如何啊?”
“托公主的福,還不錯。”
“公主殿下儘可放心,我與阿姐今日什麼都沒看見,自也什麼都沒有聽見。”
這不就是什麼都聽到了。
“聽沒聽到都不重要。”容玉朝著兩人走了兩步“人家可是清河崔氏的公子,這壞名聲最後大抵還是我容易的。”
容玉自嘲一笑,看著眼前的溫知渝,在她麵前細細打量了一番。
蕭霽當即就要往溫知渝麵前擋去容玉的目光。
“這衣服倒是不錯,蕭大人給溫姑娘備下的。”
“是,不知我這衣裳可有什麼不妥?”溫知渝看出了容玉的遲疑和愣怔,像是懷念一般。
“溫姑娘花容月貌,這雲水藍的衣服,旁人可穿不出這樣的漂亮來。”
容玉看了旁邊的婆子一眼“去將我的披風拿來。”
“雲水藍很襯人,我母後當年便最是喜歡,這宮中的妃子大多也有幾件這樣的衣裳。”
蕭霽看了看身邊的溫知渝“謝公主告知,此事,微臣的確不知。”
“後宮的事情,旁人從何處知曉,更何況,如今知道這事的人的確少了。”
所有人都覺得,宣武帝深情,對已逝的元後念念不忘,可容玉卻最是瞧不起這般,她父皇的深情,便是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妃子,還言說什麼肖似元後,容玉隻覺得好笑,怕是她父皇如今連她母後是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隻記著那一抹雲水藍了,也不知有什麼用。
容玉身邊的宮女抱著銀色的披風小跑過來,容玉拿過那一件披風親手給溫知渝披上。
“如今不過是初夏,夜風還刮著呢,溫姑娘體弱,還是穿一件披風吧。”
溫知渝知道容玉的意思,輕輕攥著身上的披風“多謝公主。”
蕭霽深深看了一眼容玉,容玉卻沒瞧他“我還要往太後宮中去請安,荷花不錯,二位慢慢賞。”
容玉轉身離去,蕭霽看著溫知渝身上的披風,披風很大,將溫知渝身上的衣服遮擋了個嚴實。
“阿姐,是我太不小心了。”
“這也算是陛下的私事,你不知道也正常,如今倒是不必擔心了。”
溫知渝說著,示意蕭霽看容玉遠去的身影。
“幸好遇見公主了,到時候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其實容玉不說又能如何?說了,蕭霽就得承這個人情。
溫知渝隨著蕭霽坐下,他們坐在蕭景陽前麵,平陽侯府的人將溫知渝擋了個嚴實。
蕭霽倒是很滿意,眼前的矮幾上放著精巧的糕點,身邊的宮女容貌嬌美,穿著整齊的衣裙遊走在大殿之中,不少人都往蕭霽這一桌看過,卻隻模糊見到了溫知渝的身影,以及銀白披風的衣角,其餘的都被蕭霽擋了個嚴實。
溫知渝悄悄放鬆身子,蕭霽說他們可晚一些來,卻沒想到,如今已經在這坐了半個多時辰了,大殿之中已經坐滿了人,都聲音很小的說著話,包括眼前平陽侯府的人,都麵帶笑容和身側的人說話。
剛才蕭景陽第一眼見著溫知渝的時候,神色也是微微一變,不過該是從蕭言卿那處已經聽說過了,很快就收斂起了一閃而過的驚訝神情,對著溫知渝略微點頭,怪不得老五說這姑娘很特彆,他見了就知道,如今看來,當真是特彆,畢竟長了一張蕭霽永遠無法拒絕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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