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_兄長請放手,長嫂現在愛慕臣弟_思兔 

第7章(1 / 2)

沈秋辭高舉的那本冊子,裴遠舟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是沈家經營的金鋪的賬簿。

沈將軍驍勇善戰,為啟朝開疆擴土,立下赫赫戰功無數,故而朝廷嘉獎下去的賞銀,自也不在少數。

十數年間,俸祿賞銀積少成多,沈家拿著這些富裕銀子買地開鋪,將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儼然也成了上京富庶大戶。

從前沈氏在侯府管家的時候,時常也會自掏腰包,來貼補夫家。

不然單憑侯府男丁的那些俸祿與幾塊地皮,哪裡能維持今日的奢靡風光?

這會兒見沈秋辭將賬簿呈上公堂,裴遠舟與薛吟霜麵麵相覷間,臉色俱是難看。

衙役將賬簿奉到劉知府麵前案上,

劉知府細查之下,發現自沈家姑娘嫁入侯府後,幾乎月月都會從賬麵上支出銀子給侯府,少則四五百兩,多則上千。

他抬眸看著沈秋辭,不免詫異,“侯府每個月竟要從你娘家支走這麼些銀兩?”

“那都是她自願的!”

沒等沈秋辭回話,裴遠舟倒先急了,

“那些支來侯府的銀子,多半都供了她自個兒的開銷。劉知府該知道,像她這般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脾性最是矯情,一應用物不是頂好的,都入不了她那雙眼。”

滿盆的汙水,就這麼兜麵朝著沈秋辭潑下來。

她今兒才算是見識到了,人不要臉起來,當真是什麼胡話都能張口就來。

她想起夏裳曾不止一次與她說過,自從三年前父兄戰死沙場後,侯府這一大家子就日日變著法子的問長姐要錢,

有一次老夫人更是直說:

“你父兄都死絕了,你家裡留那麼多銀子作甚?獨你娘一個寡婦,能用得多少?”

“你已經嫁入了侯府,沈家的錢早晚都該是夫家的。”

“我看你也彆月月支銀子那麼麻煩,不如索性將你家那些金鋪銀號的賬房鑰匙統統交出來,讓我們幫你打理著。”

“左右都是自家人,你也沒什麼不放心。”

這些話,沈秋辭單是聽夏裳轉述,都覺得刺耳鬨心。

她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

為什麼單是為了一句清白貞潔,一句三從四德,長姐就甘願在這樣吃人的魔窟裡隱忍這麼些年?

清白貞潔、三從四德這種渾話,從來都是男子刻意強加在女子身上的束縛枷鎖,

他們以此為箍,不斷逼迫、索取、壓榨、蠶食,

恨不能叫她們生來負罪,永不翻身。

好在劉知府不是個好糊弄的,他將賬簿往後翻了幾頁,又問:

“那這兩年的賬目怎麼算?她癱瘓在家,連動彈都不得一下,可侯府仍月月支走了這麼些銀子去。難不成,是花銷給鬼了?”

“這......”

裴遠舟未想好辯詞,一時啞口。

沈秋辭立刻道:“金鋪的每一筆開支,末處都有領取人的簽字。大人仔細瞧瞧,我纏綿病榻的那兩年零四個月,從金鋪領銀子走的,唯有一人......”

她眸光銳利橫了薛吟霜一眼,

“那便是薛吟霜。”

薛吟霜撞上她的眸色,嚇得眼神閃躲,直往裴遠舟懷裡鑽。

沈秋辭繼續道:

“我身為世子正妻,身為侯府的當家主母,自該與侯府上下一心。去年老侯爺過身,倘若侯府真的遇到了什麼困難,我這做人妻子,當人媳婦的,理應是該幫襯。”

她停一停,將目光落在了滿麵局促的裴遠舟身上,

“隻是我不清楚,薛吟霜從金鋪支走了這麼些銀子,世子可知情?若是知情,那支走的銀子每一筆都開支去了何處,當有詳儘記錄在案。世子可否拿來與我過目?”

這簡單的兩句話,險些將裴遠舟逼出了汗。

記錄?

他怎麼可能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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