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沈秋辭仍死死攥著銀票,急得落了淚,
“阿辭,你聽母親的話好不好?錢不重要!他想要什麼給他就是了!”
“母親隻有你了......母親不能讓你有事!”
沈秋辭看著沈夫人婆娑的淚眼,心底翻湧起陣陣絞痛。
印象中,母親總是明媚的、高傲的,無論何時,唇角都噙著暖煦的笑。
她也出身武將世家,從前閒暇時,常會在庭院裡與父親耍上兩套花槍,
一招一式,乾淨利落,英姿颯爽。
這樣肆意灑脫的女子,
何曾見過她求人,何曾見過她卑微,又何曾見過她落淚?
可如今,
母親臉上總是聚著散不儘的愁容,皺紋如溝壑般橫生,額頂新生的發,也已儘花白......
心底的酸楚猶如浪潮,一波皆一波狂湧著,催紅了沈秋辭的眼。
她極力隱忍著淚意,幫沈夫人擦去臉上的淚痕,
“阿娘不哭。”
她的聲音及其溫柔,像母親小時候哄她一樣,
“徐郎中照顧長姐這麼久,咱們當得好好感謝他。這銀子我不是不願意給,而是覺得隻這一千兩,未免少了些。”
“對了!”徐郎中得意地揚眉,敞聲笑道:“二姑娘這才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沈秋辭並不理他,隻握緊了沈夫人的手,輕聲道:
“阿娘累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什麼都不用管,好生歇一歇。”
沈夫人反握住她的手,力道更甚,
“阿辭,他要多少銀子,咱們給他就是了。”
“沈家......不能再出事了......”
沈秋辭用力頷首,定聲道:
“阿娘放心,有我在,沈家的天便塌不了。”
見沈夫人的情緒稍微穩定些,沈秋辭便囑咐夏裳好生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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