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耍起了橫,雙手死死扒著桌案不放,
“我兒會來救我!你們就是欺負家中無男丁,才敢這般糟踐我!”
老夫人手上還有兩間鋪位,今日一大早,她就打發了裴遠舟出去詢價,這會兒人還沒回來。
見耍橫沒用,兵衛還是要上前拉扯她,
老夫人索性撒起潑來,躺在地上打起了滾,
“哎呦!老爺!您看見了嗎!你招惹回來的孽種,氣死了您,現在還要逼死我喲!老爺啊!”
裴承韞不動聲色,靜靜看著她演戲。
可老夫人到底是侯夫人,身上還是有著誥命的,
她這般撒潑,兵衛們也不敢碰她,生怕鬨出個什麼好歹來不好交代。
裴承韞見人遲遲不動手,沉聲道:
“她要是活不了了,就由著她去死。出了什麼問題,我自擔著。”
“總歸今日,這人,我必須帶回大理寺問話。”
兵衛們聽了這話,也不再畏手畏腳,
幾個人扯著老夫人的手腳,硬是把她跟個王八似的,四腳朝天的給扛了起來。
老夫人哭喊不休,“你這個野種!你分明就是要報複我們裴家!你等著,你等我兒回來,一定去聖上麵前參你一本!”
隻等老夫人被抬了出去,鬨哄哄的侯府才安靜下來。
看完了熱鬨,沈秋辭轉身要走。
卻聽裴承韞叫住她,“長嫂。”
“怎麼?你也打算帶我回去問話嗎?”
“長嫂說笑了。”裴承韞繞到沈秋辭身前,揚了揚眉,“長嫂昏迷了兩年才醒過來,想來對侯府發生的這些汙糟事,是不知情的。”
沈秋辭冷冷看他一眼,開門見山道:
“那些福壽膏,是你叫人賣給她的,是不是?”
裴承韞搖頭,“長嫂可不敢亂說話。栽贓嫁禍,可是重罪。”
沈秋辭神色近冷,“你要怎麼處置他們,跟我沒關係。總之我還是那句話,任何臟水,隻要你不往我們沈家身上潑。咱們兩個人,便相安無事。”
裴承韞盯著她,明朗的眸色神秘又危險,
“長嫂言重了。今日裴某來,除了捉拿那個顛婆歸案外,也是另有一事,想要跟長嫂聊聊。”
沈秋辭不語,隻默然看著他。
裴承韞步步逼近她,直至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身影中,
才俯首湊近她耳畔,壓低了聲音道:
“我想與長嫂聊聊,你那個早死的雙生妹妹,沈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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