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西玉泉拒絕了,紀丹君依然打定了主意要感謝他,心裡已經琢磨起該送什麼。
她緩緩往回走到女眷聚集的地方,坐到裴蕭蕭身邊,分出心神去聽她們在聊什麼。
崔青卿正痛心疾首地向裴蕭蕭抱怨蔣氏。
“我娘說,韓公子的確是個良配,但我爹從身世到仕途,都不合適,所以和長公主家結親不妥。”
“本來今天我看到韓公子馴馬的英姿,還狠狠心動了一把。沒想到啊……”
阮文窈撇撇嘴。
“你還算好的,知道我娘怎麼說嗎?”
她惟妙惟肖地學著任氏的口氣。
“長公主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一群貴女站那兒,長公主都不帶看你一眼的。”
阮文窈整個人泄了氣似的癱下來,下巴擱在案桌上。
“從來沒有這麼清楚地知道現實對我來說有多殘酷。”
裴蕭蕭也覺得可惜,不過崔阮兩家的主母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好兒郎多的是,不在乎那麼一個兩個。再看看就是了。”
紀丹君聽得有些出神。
原來是在聊這個。
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公西玉泉。
他的年紀比自己還要大一些,至今也沒聽說和誰家小姐定親。
可是婚事上有礙?
要不自己找個機會請公西夫人來一趟府裡問問?
會不會太突兀了?
公西將軍已經不是父親的部下了,自己又以什麼身份去問呢?
崔青卿扯了扯裴蕭蕭的袖子,朝長公主的帳篷努努嘴。
“自打韓公子露了一手,有心思的人就多了起來。我看他們一直在長公主那兒打轉。”
裴蕭蕭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眼。
“得虧長公主有先見之明,讓韓公子以養傷為名拒見,省了多少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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