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個索性拉來夏荷,催著裴蕭蕭和同樣沒睡好的紀丹君去補覺。
兩個姑娘頭靠頭,咬著耳朵。
紀丹君凝思許久。
“若是我,我會選擇聯姻。”
“興許是我父親的緣故,凡於國有利之事,我都會不惜己身地去做。”
“可蕭蕭,你不是我。所以你不需要以我為準。有時候,任性一回,其實也無妨的。”
裴蕭蕭癟著嘴,把薄被蓋在腦袋上,翻來轉去,最後停止鬨騰,從被子裡發出一個悶悶的“嗯”字。
伴著外麵的麻將聲,缺覺的兩個人很快就睡著了。
崔績苦等幾日,見裴相沒來找自己,心知這個提議沒能讓裴蕭蕭點頭。
他琢磨了幾日,借口談事,找了高源景去了教坊司。
他想借此機會,看一看高源景如今的狀態。
高源景欣然赴約。
他本就和崔氏有交易,崔績作為崔氏在京中的主心骨,要談事,當然隻有他出麵。
“說吧,尋本王來,所為何事?”
崔績不動聲色地替他斟酒。
“是崔某的婚事。”
他使了個眼色,幾個姿容絕佳的女子上前,圍著高源景服侍。
但高源景卻興趣缺缺,眼神都不帶給一個,直接讓那些女子下去。
“你倒是好興致。”
崔績舉起酒盅,一飲而儘,壓下內心恐慌。
“隻是記得往年殿下來教坊司,都會尋些女子相伴。豈料殿下如今轉了性子。”
高源景懶懶地往後靠在隱囊上。
“不是轉了性子。誰會不愛美人呢?”
“是有了更好的,自然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崔績試探著問他,“可是濮陽伯府那位?”
近來廬江王與濮陽伯府的新婦走得很近,京中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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