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得罪了誰?
又是因為什麼得罪了?
崔鄂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對這樁交易更為謹慎一些。
烏爾朱冷冷一笑,將自己腰間的佩刀卸下,擺在桌上。
崔鄂漠然地掃了一眼。
“是裴文運的女兒。”
崔鄂挑眉。
這麼說來,他們的聯手倒是可以更為緊密一些了。
裴文運,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對烏爾朱而言,被韓長祚暴揍,並不算什麼,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榮耀。
昌吉,是嶄新之意。
他們不相信當娜日娜生下這個孩子時,心中沒有對北戎的美好暢想。
這個名字,難道不是希望北戎有新的未來嗎?
這個孩子,從出生起,就是被長生天所選中,注定成為新的草原上的最強者。
北戎慕強,強者的恩賜是眾人爭奪的對象。
他們對韓長祚的感情是複雜的,有尊有愛有敬。
對裴蕭蕭,就簡單明了多了。
殺穿北戎的大晉戰神之女,是那樣的弱不禁風。
他們能像扛起小羊一樣,將她扛在肩上。
毫無半點武藝。
他們有多痛恨裴文運,就有多痛恨他的女兒。
甚至烏爾朱覺得,如果當日不是這個什麼所謂的縣主,用伶牙俐齒打動了昌吉,他們根本就不會被打。
被斬首的那兩頭狼崽子,是狼王的孩子。
為了能得到它們,折進去了不少奴隸。
它們曾讓自己在草原賺足了風頭。
現在全都沒了,化為泡沫。
崔鄂攏了攏袖口,端起茶盞,以茶代酒,一飲而儘。
為了儘可能延長這具肉體的壽命,他已經戒酒很多年了。
“恭喜你們,成功來到大晉。”
烏爾朱冷笑。
“為了來到這裡,你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少代價嗎?!”
“大晉獅子大張口,向左賢王要了十箱金子,二十箱銀子,還有數不清的牛羊和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