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子他……授課甚為老派。”
“嗯。錢夫子素來以肅慎著稱,雖教出過不少有名學子,但為人是古板了些。”
裴孟春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我對韓公子的學業已是了然於胸。”
“現在我們不妨敞開胸懷,暢談一番。”
“畢竟公子似乎對我的妹妹,有些非分之想。”
裴孟春拉過自己隨手放在桌上的包袱,一指挑開打好的結。
韓長祚認識那個盒子。
太眼熟了。
是他選了很久,才挑中的。
“裴夫子這是何意?”
韓長祚還在做垂死掙紮,希望能蒙混過關。
“此物是給我的見麵禮嗎?”
裴孟春笑了起來,張嘴就是流利的北戎話。
“月牙兒高高天上掛……”
韓長祚當即變了臉色。
裴孟春笑容更甚。
“還不肯承認?”
“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我記得,那夜你說,今日蕭蕭會去花容樓看還未發布的新品,所以讓那些北戎護衛分出幾人來,提前去花容樓守著。”
“不如我稟告長公主,以了解民生為由,帶公子外出,前往花容樓查看究竟?”
韓長祚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盯著裴孟春的笑臉,一字一頓。
“我並無惡意。”
“我知道。”
“你不僅沒有惡意,還對裴家充滿善意。”
“公子不必緊張,更無需擔憂。我對公子也無惡意。”
“公子不過心悅蕭蕭,不曾謀害於她,這並非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至於公子在人前的言行,定有公子你的苦衷。我無意乾涉。”
“隻要你不對相府不利,不傷害蕭蕭,我也無意與公子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