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祚心頭一鬆。
他還以為自己會被狠狠教訓,至少也少不了打一頓。
裴相對自己,可從來都是不假辭色。
沒想到裴孟春還是個好說話的。
就當韓長祚放鬆警惕,神色緩轉,裴孟春才道出今日的最終目的。
“所以,現在我們是否可以來談一談,你提防的究竟是誰。”
“是誰,想要對我的妹妹不利。”
“懇請六皇子殿下對裴某據實以告。”
在長公主麵前過了明路後,裴孟春風雨無阻,每天巳時初,準時出現在韓長祚的麵前。
裴蕭蕭倒是沒騙人,論授課,裴孟春遠比板著臉的裴文運要好的多。
他不會紅臉,也很耐心,韓長祚不懂的地方,會反複講解到他明白為止。
就連錢夫子最常用的打手心,到了裴孟春這裡,一次都沒有過。
長公主聘裴孟春為夫子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不少閨秀夜裡躺在床上,幾乎要把絲帕給咬壞了。
怎麼她們的爹娘就沒想過這招呢?
她們家裡也有需要夫子授課的兄弟啊!
那些本以為裴孟春回京後,就可以製造“偶遇”的閨秀們集體夢碎。
因為裴孟春的行蹤實在太固定了。
每天兩點一線,早上從相府出發去公主府,上完課,從公主府回去相府。
想要“偶遇”,太難了。
總不能去把裴孟春的馬給攔下來吧?
唯一能慶幸的,就是裴孟春是騎馬去的公主府,來回路上還能瞻仰一下他的風采,聊以慰藉。
自打裴孟春給韓長祚當了夫子,他就禁了裴蕭蕭的足。
“相府那麼大,足夠你玩的了。”
他沒有告訴妹妹,禁足的原因是什麼,隻說近來事多,讓妹妹好好休息段時日。
裴蕭蕭轉念一想,也對。
起碼宮裡那一大攤子事,保不齊就有人求到自己身上,不出門也挺好。
手帕交們想找自己玩了,自然就會過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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