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醫說得委婉,但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葉氏不死心地繼續狡辯。
“隻是淡情寡欲,又非斷子絕孫!你怎麼就確定我腹中孩子不是裴文運的!”
裴文運笑了一聲。
落在葉氏耳中,隻覺得刺耳無比,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幾年前就已經無法與女子同房了。”
“既然無法同房,又如何與女子誕育子嗣?”
葉氏身體一震,往後跌坐在自己的腳跟上。
裴文運赤裸裸地說出自己最為隱秘的秘密。
可這個秘密,也是她的催命符。
葉氏知道,自己完了。
她先前對裴文運的一切指責,如今都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子。
比起裴文運能全須全尾離開禦史台,從這樁不名譽的案子中全身而退。
審理過程中爆出的驚天秘聞,才是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
畢竟這事,知道的人很少,就連裴黨的核心人員,都不清楚。
無數人對裴文運產生了憐憫之意。
裴家本就人丁不旺,裴文運膝下隻有一子一女。
既然他已不能生子,那開枝散葉的任務,就隻能由裴孟春來承擔。
一時之間,裴孟春的婚事在京中再次引起熱潮。
除此之外,裴文運還賺得了不少閨中女子的眼淚。
聯想起早早亡故的孟氏,裴相一定是用情至深,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若是自己也能遇上這樣的夫婿,該有多好?
裴文運的政敵在震驚之餘,個個咬牙切齒。
往後攻訐裴文運的理由,又少了一個。
裴文運出來的時候,看見一直守在外麵的兒子。
“本就不會輸,你過來真是多此一舉。”
裴孟春將父親的馬牽過來,扶著他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