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丹君下了馬車,幾乎是用衝刺的速度,跑進紀永川的院子。
看到被打折了腿的弟弟躺在床上,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紀永川本來還偷偷想著,要不要騙姐姐自己很痛,好讓姐姐親自照顧自己。
畢竟等公西玉泉回來後,他姐姐就要嫁去公西家了,或許往後他們姐弟倆相處的時間會變得很少。
不趁著現在多親近姐姐,多見姐姐,以後哭都來不及。
可如今見姐姐掉眼淚,紀永川就慌了神。
他忙不迭地從床上起來,結結巴巴地安慰著紀丹君。
“姐、姐,你彆哭哇。”
“我沒事!真、真真的!”
“你瞧!我還能好好兒地同你說話呢。”
“腿隻是折了,還能養好的。”
“大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讓我在床上躺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保證健步如飛,一點影響都沒有。”
紀丹君擦乾眼淚,發了狠,語氣中全是滿滿戾氣。
“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說給我聽!”
紀永川“啊”了一聲,然後努力回憶著事情的全貌。
“今日上午的時候,我和大貴一起上完課,做了課業,午後就去演武場比試。”
“因為夏天日頭早嘛,我們比試累了,就說一起出府逛逛。”
“這不是距離裴姐姐的生辰不剩幾個月了?我就尋思著,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生辰禮物,讓大貴也幫著瞧瞧,選一選。”
“結果剛從首飾店出來,就看見上官夫人被幾個京城有名的浪蕩子給圍住了。”
“那些人嘴裡不乾不淨的,說母親的壞話,還說上官夫人眼高手低,想著攀附我們家。”
“還說上官夫人本是個寡婦,帶著兩個拖油瓶,命好成了將軍夫人,如今還想著讓兒子攀高枝。”
“反正話說得挺難聽的。”
紀永川頓了頓。
“說母親的話,反正就還是那一套。姐姐也知道,我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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