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一旦哪天沒控製好,將孟慶榮的女兒給弄死了。而我們又尚未準備好。”
“伯嶂,時不我待啊。”
崔伯嶂想起自己一連幾晚做的那些夢,心驚肉跳。
“我知道,我知道。你彆催呀。”
“非得把那王八蛋直接摁死不可,否則,遭殃的隻會是我們。”
那可是聖上活下來的唯一的弟弟,份量可不一般。
到時候鬨起來,是算草菅人命,還是算玩鬨過度,全憑聖上一念之間。
“你心裡有數就好,旁的我也不多說了。”
崔伯嶂心裡不得勁,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酒。
裴孟春勸道:“少喝點,不然回去蔣夫人饒不了你。”
崔伯嶂懶洋洋地道:“那我直接跟著你回相府不就行了?”
“在相府睡一晚,我娘才不會說什麼。”
“隨你,彆誤了正事就行。”
裴孟春倚著窗戶,垂眸去看樓下那輛停在巷口的馬車。
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盤算,會不會從此就恨上了?
若當真恨了,倒也好。
自己就無需為她,而有所牽掛。
人麼,總要朝前看。
馬車中的王玄姬正隔著竹簾,望著樓上的每一個臨街雅間,想著裴孟春究竟在哪一個裡頭。
卻沒來由的,心漏跳一拍。
她撫上心口,用力按著躁動不已的心,驅散掉腦中那些不好的念頭,再次抬起臉,眺望著。
她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自己總能讓裴郎回心轉意的。
為了顯示出自己的誠意,上官桃花這次送禮下足了血本。
她沒動用公西家那些壓箱底的錢。
那些錢,得留著老二上輔國公府下定的時候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