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子這回還想再出來,恐怕就沒當年那麼容易嘍。
畢竟裴孟春和王玄姬的感情,早已因他們的做法有了裂痕。
縱王玄姬情深似海,到底是一廂情願。
裴相對自己狠,裴孟春做人兒子的也不遑多讓。
父子倆都一德性。
崔伯嶂一掃方才低落的心情,重新又興奮起來。
又有好戲看了。
這回到底是王氏成功吃上了回頭草,與裴孟春冰釋前嫌。
還是裴孟春郎心似鐵,要將王氏子置於死地,讓這個結越打越死呢?
哦,剛才過來見裴孟春的時候,他還看見門口停著當年王玄姬最愛坐的那輛馬車呢。
是王玄姬終於用自己的真情打動了家裡人,放她出來重新與裴孟春重修舊好?
還是王氏打算再次利用王玄姬,讓裴孟春上鉤,救下王氏的那個敗家子?
崔伯嶂毫無形象地翹起一條腿,支在凳子上,“哧溜”一聲,喝乾酒盞中的酒。
“痛快!”
不知是誇這酒好喝,還是為裴孟春向王氏複仇而喝彩。
裴孟春為他斟滿。
“你已經安排好了不良人盯著廬江王府了?”
“那人可靠嗎?”
“能信,也願意替我做事。”
崔伯嶂“嘿嘿”笑著。
“我這麼些年,又不是白混的。這點事都辦不好,哪還有臉拿你那麼多銀錢?”
“葉氏那邊的消息,打聽得怎麼樣了?”
“就這幾日吧,下回見麵的時候,一準兒能讓你知道你想要的消息。”
“這回就不收你錢了,我爹讓我去打聽的消息。我怕你跟他去報賬,到時候我腿都被打斷不可。”
“務必儘快。”
裴孟春的眸色一點點沉下來。
“這些日子,孟靈玉回鎮國公府的時間越來越晚,我聽白龜妹妹說,她身上的傷似乎也越來越多。”
“她身邊婢女要傷藥的次數越發頻繁起來,量也一次比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