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已改,鄉音已變,若隻看外在,的確認不出來了。”
“可你,還有公西家,數十年如一日的那顆初心,不曾更改。”
“輔國公府能有今日,離不開公西家。”
“小姐過譽。輔國公少年英才,假以時日定當為國之棟梁。”
紀丹君臉上的笑意更盛。
她最喜歡彆人誇她弟弟了。
“倘若真有那日,我也算是對父親有個交代了。”
“對了,你這回送禮的單子我看了,太貴重了。這叫我們怎麼受得起?”
“受得起,受得起。”
公西大富笑道:“一來是為輔國公府願意折節下交,與公西家這樣的出身來往。”
“二則是感激當日輔國公出手相助,否則我那三弟,恐性命不保。”
“這第三嘛……”
公西大富朝紀丹君行了一禮。
“多虧了小姐,我那二弟總算是夙願以償。”
“往後,就拜托小姐了。”
紀丹君臉微紅,聲音輕輕的。
“瞧大哥說的什麼話,哪有一家人說話如此生分的?”
紀永川偷偷去瞄,見他姐姐眉眼彎彎,顯然是十分高興的模樣。
心裡酸溜溜的同時,又佩服起公西大富來。
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大老粗公西叔叔的兒子,談吐文雅,進退得當。
先前沒聽說他有才名,應該是在邊疆曆練出來的。
那得多苦的地方啊,才把人給調教成這個樣。
紀永川也開始蠢蠢欲動。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聰明人,也沒有多高的才學天份,更彆提武藝了。
要不是有輔國公的頭銜,他在京城,就是泯然於眾人之間,哪裡還會成天被聖上誇讚。
大家敬的是父親,是他身上輔國公的爵位。
而並非他紀永川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