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可是越來越混了。明明沒給人送去,偏糊弄人。”
“欺負新兵蛋子唄,每回來新人,不都得經曆一遍?”
那漢子冷冷一笑。
“陸群生那兄弟跟我拜過把子,過命的交情。”
“這從京城來的就了不起?就能占了我兄弟的位置?”
“這不給點顏色瞧瞧,往後怕不得尾巴翹天上去,以為自己有多能耐呢。”
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兵笑了幾聲。
“你們這是想把人給擠兌走,然後換你們兄弟上去?”
那漢子朝地上啐了一口。
“馬昶也不是個東西!”
“咱們哥兒幾個好不容易湊出來錢給他送過去。當時說的好好的,滿口答應。這一轉頭,就說鎮將大人那兒沒磨下來。”
有人插嘴。
“馬頭兒向來是給多少錢辦多少事兒。你們銀錢沒送夠?”
“哪兒能呢!送夠了。沒辦成,又給退回來了。”
說起這事兒,那漢子心裡也有股子氣。
“退了一半,說另一半已經打點出去了,收不回來。我瞧著,就是馬昶給私吞了!”
眾人乾笑幾聲,都沒搭茬。
這個就不好說了。
他們現在還在馬昶手底下呢,彆到時候被人告了黑狀,叫馬昶知道了。
到時候,安排他們去前軍衝鋒,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死人了。
這命,還是自己個兒留著更好。
“不說這些了,你們說,那新來的會不會忍氣吞聲?沒找到就沒找到了?”
“我看著有可能,瞧著就一臉老實樣,不像是個狠人。”
“指不定搶了陸群生他們的呢?有時候,咬人的狗才不叫。”
眾人一邊賭錢,一邊說笑,完全沒把韓長祚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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