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激動處,他都不禁指著那個小樓的方向罵起了娘。
淩遊看著黃國濤,待他冷靜了些,淩遊說道:“您消消火。”
黃國濤叉著腰咬牙道:“淩鎮長,我也不管您是不是他賈萬祥的人,我以後也不管了,我也不怕賈萬祥了。”
淩遊歪著頭看著黃國濤,盯著他的眼睛。
黃國濤從辦公桌上拿出了剛剛寫的那張紙,然後走回淩遊身邊坐了下來,將紙交到淩遊手裡說道:“正好今天您來了,我也省的明天去您辦公室找您了,這是我的辭職信,我明天就去縣裡也將這份辭職信交到縣委,不乾了,乾的他娘的憋屈。”
淩遊看了一眼那封辭職信,伸手拍了拍黃國濤的胳膊:“可不能意氣用事啊黃鎮長。”
黃國濤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遞向了淩遊,淩遊沒拒絕,接了過來放在手裡,黃國濤要給淩遊點燃,淩遊擺了擺手:“您先來,我一會吸。”
黃國濤正值氣憤的狀態裡,也沒有客氣,自己拿出一支煙點燃後,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淡淡的煙霧,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我從先縣裡分配到柳山鎮三年多了,什麼都做不了,眼看著這個鎮子鬨出一出又一出的荒唐事,真的是身心俱疲了。”
淩遊擺弄著手裡的煙:“實不相瞞,我來了兩天,也就頭疼了兩天,這個鎮,存在太多問題了。”
黃國濤從鼻子裡哼了口氣:“最大的問題就是他賈萬祥。他就是個土皇帝。”
淩遊問道:“縣裡不管嗎?”
黃國濤說道:“聽說早些年也有個村民寫過他的舉報信,可還沒等到縣裡呢,就被攔了回來,一番安撫,賈萬祥指天發誓為他解決問題,可然後呢?那人沒過兩天就莫名其妙的遭到一夥人在晚上將他毒打了一頓,腿都打折了,現在還跛腳呢。之後也就沒人再敢說他一句不是了。”
黃國濤彈了彈煙灰:“後來沈鎮長來了,他是個有想法的人,也努力為鎮裡做了不少事,可始終還是被賈萬祥壓著一頭,沈凡也去縣裡提過賈萬祥的一些劣性,但縣裡對柳山鎮,我就說實話吧,也覺得無可救藥了,沒有哪個縣領導願意管這個燙手山芋,久而久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沈鎮長現在一死,這個鎮就更爛了,都快爛到根了,無可救藥了,再待下去,要麼成了賈萬祥的羽翼,和他一起橫行鄉裡,要麼就是成為他的對頭,被打擊報複,真的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
淩遊聞言沉吟良久,然後抬頭對黃國濤說道:“那如果我說我想救治這個爛了的鎮呢,如果我不想放棄這個鎮,不想放棄這個鎮裡的百姓呢,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黃國濤聞言一怔,不由坐直了身子,但隨後又泄了氣:“淩鎮長,你還年輕,聽我的,彆在這個鎮裡費勁了,踏踏實實的待兩年,混個履曆一調走,也就解脫了,這攤渾水,趟不得。”
淩遊搖了搖頭:“那如果我非趟不可呢?”
黃國濤看了看淩遊,可見淩遊的眼神十分的堅決,他不由正色了起來:“淩鎮長,你...”
淩遊笑道:“實不相瞞,我曾經的主業是個大夫,不吹噓的說,在我手裡隻要還有救的病人,我都能給他治好,所以我相信,這個鎮還有救,我一樣也能給他治好,黃鎮長,您比我大,我叫您一聲黃大哥,留下來吧,我相信您曾經也是有著一腔熱血想要建設柳山鎮的,我也相信您也不想就這樣蕭然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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