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水將銀針和金針收好:“這毒在體內積累的太久了,放血又容易暈,我給她拿些藥丸,每兩天吃一次。”
“先把體內的毒清理乾淨了,再找機會帶著她看一看過去的物件,去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走一走,說不定會有幫助。”
令狐山和令狐水又囑咐了幾句後,裴景詔便帶著春荷走了。
回去的路上,裴景詔安慰春荷:“你也彆難過了,等身上的毒清理乾淨了,以前的事情總能想起來的。”
說著,他將春荷摟的更緊,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
次日,裴景詔離開侯府去上朝之後,褚香凝派芊兒來找了春荷。
芊兒說:“側少夫人,過幾日就是祭祖的日子了,少夫人要準備一應用具,香案、供品、燃香……都要準備好,往年這些東西都是夫人親自準備。”
“可如今夫人身子不好,纏綿病榻,少夫人進門,你也被抬為了側少夫人,總要為夫人分憂,這些事情自然就需要我們這些人去操辦了。你快些換上衣裙,我們這就準備出發了。”
春荷並不想和褚香凝一同出府,她說:“這些東西交給管事去采買不是更好?他們每年都做,比我們更了解。”
巧兒和婷兒也在一旁幫腔。
芊兒反駁道:“這麼大的事情,完全交給管事去做哪裡能放心?左右不過就是半天到一天的采買時間,側少夫人為何這般推脫?”
正說著,魏嬤嬤來了:“夫人發話了,少夫人操辦此次祭祖的事情,側少夫人從旁協助,不得有誤!”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收拾妥當出了侯府。
到了街巷,褚香凝對春荷說:“我去看看祭祖用的紙錢和菊花,你去看看香案、香爐、燭台,哦,對了,出了城就有一個寺廟,你順便去那裡問一問能否供奉長明燈,供奉長明燈有沒有什麼禁忌。”
褚香凝這般命令的口氣和春荷說話,巧兒聽了很不舒服,可她畢竟是侯府的少夫人,在身份地位上壓人一頭,春荷拽著巧兒的袖子讓她不要衝撞了褚香凝。
分成了兩路,侍衛也分成了兩撥,一隊人保護褚香凝,還有幾個人保護春荷,因為褚香凝的地位比春荷高,所以她身邊留下來的人手會更多。
不過好在春荷的身邊有虎子,是裴景詔特意留下來保護春荷安全的。
春荷去了寺廟,詢問了長明燈的相關事宜後就拜彆了寺廟的住持。
離開寺廟上了馬車準備回府,穿過樹林的時候,忽而樹枝樹葉晃動了起來,虎子十分警惕地抬手示意馬車不要再行進。
他翻身下馬,俯身側耳趴在地上聽了聽,神色一凜:“有一隊人馬過來了,不知是敵是友,全體戒備!”
說著,他看向馬車低聲說道:“側少夫人不要出來。”
侍衛們聽了虎子的話都把刀劍拔了出來,緊張地盯著周圍。
霎那間,數個飛鏢射了過來,虎子等人立刻揮劍去擋。
馬車裡,巧兒握緊了春荷的手,春荷摸了摸懷裡,看向巧兒,低聲說:“毒藥準備好。”
春荷雖然沒有學過醫術,但是她最近看了不少醫書,再加上巧兒家裡是種植中藥材的,她能識得很多草藥。
二人便在出門之前臨時鼓搗了一些毒藥迷藥出來,雖然不知道藥效如何,但有總比沒有強。
對方的人手很多,一個刺客衝著馬車直直地刺了過去,如同獵豹撲食,虎子見狀忙去阻止,揮劍刺向對方首領的咽喉。
那刺客反應奇快,身形一側,輕鬆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同時反手擲出一枚細小卻致命的飛鏢,射中的虎子的手臂。
春荷和巧兒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頭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和低沉的悶哼聲,心裡發慌。
忽而,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動,虎子用力一拍馬背:“你們快走!”
馬兒嘶鳴了一聲,橫衝直撞地帶著馬車衝了出去,春荷問巧兒:“巧兒,你彈弓可帶了出來?”
最近她時常看到巧兒和裴景天在院子裡射彈弓,這種危急關頭,或許能拿來當武器用,擋一擋這些刺客。
巧兒摸了摸身上,從腰間掏出來一個彈弓,彈丸的數量有限,春荷和巧兒就把頭上戴著的珠花當作彈丸用。
春荷迅速地往彈丸和珠花上塗抹毒粉:“巧兒,我幫你看方向,你射的準,瞄準之後立刻拉開彈弓。”
巧兒點頭,神情緊張地看著春荷,將手裡的彈弓和彈丸握好。
春荷掀開馬車的簾子,二人配合著迅速解決了四五個追趕上來的人,卻不想馬車的前麵被一隊忽而出現的人馬攔住了。
……
裴景詔從軍營出來,回府的路上碰到了五皇子楚雲青。
他當街擺了一個桌案,正坐在桌案旁喝酒和水果,道路兩旁的商販和百姓都被趕走了,路上空蕩蕩的。
裴景詔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好狗不擋路!”
楚雲青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你的心上人長的不錯。”
裴景詔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楚雲青將那一串燈籠果往桌子上一丟,擦了擦嘴:“你送了我一份大禮,我自然要回禮,這才是兄弟之道,你說是不是?”
楚雲青抬頭看了看天:“哎呦,算算時辰,這會兒應該已經抓到人了,是把她送到軍中當軍妓好呢?還是賣到秦樓楚館,當個賣身的花魁好呢?”
裴景詔目眥欲裂,上前一步揪住了楚雲青的衣領吼道:“你把她抓走了?你把她抓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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