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們看半天也沒看到司業啊。”沈識簷疑惑出聲。
“是啊,司業呢??他不是告假回家了嗎?”林穗喃喃。
【莫非他告假不是回家捉奸的?也是,我就說司業怎麼會知道他爹納妾嘛,畢竟原著裡這兩個妾室是過了門的】
就在眾人小聲討論之際,時安一本正經道,“江序在他爹床底。”
一時間,陰暗的牆角處,原本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瞬間戛然而止。
眾人:“……”
【你怎麼知道的啊?!!】
【你小子,平常不愛說話,一開口就一語驚人啊】
墨欣沉默了,躲床底??這真的是那風度翩翩的司業乾得出來的事嗎?
許明溪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她可是見過司業天天浪跡青樓的人。
沈識簷發出驚歎:“哇,司業這作風…還真是…”
他話鋒一轉:“我喜歡!”
躲床底誒!好刺激!
【神經…】
於是,一群人,偷雞摸狗地來到了江府後牆。
林少虞後悔了。他閉了閉眼,就這一次,他以後再也不和他們一起胡鬨了,真的。
墨雲池羞憤但又激動,他堂堂皇子,現在竟要和他們一起闖彆人洞房??
他們會武功的,一手抓著一個不會武功的,配合完美,躍過院牆後悄無聲息地在江府上晃悠,遇見下人就東躲西藏!試圖看看能不能誤打誤撞到婚房。
“那邊掛著些紅燈籠,會不會就是婚房啊?”許明溪指著一個幽僻的去處。
“有道理,走。”林穗指揮著。
他們偷偷摸摸來到那處院內,但院內異常寂靜,估計是那妾室還沒來。
林穗上前推開房門。
老舊的木門嘎吱作響。
洞房之中,幽暗的燭光映照著婚床上的紅紗,彆說,氛圍還挺曖昧。
躲在床底的江序心下一驚,來的這麼快?他爹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播種了??
但是,江序也回過味來了,他察覺不對勁了,因為屋內紅燭倒映的影子竟然有八個。
他又數了一遍,確確實實有八個人!
八個?!
天殺的,他爹該不會納了八個妾吧?這麼多,他如何養得過來啊??
“有人往這邊來了。”林少虞委婉提醒。
躲在床底的江序眼睛都瞪大了,怎麼說話的是道男聲?進洞房的還有男人?他爹該不會男女通吃吧??他爹竟然還是個斷袖?
“先躲起來。”林穗提議。
江序表情一言難儘,你們竟然還躲起來??他才幾日不過問家事,他爹現在都玩這麼花了??
等等,這道女聲音似乎有點耳熟,不確定,再聽聽。
這時林穗也行動了起來,她拉著墨欣把她塞進了衣櫃裡,然後提醒:“乖,死都彆漏。”
墨欣被這一聲‘乖’喊得暈暈乎乎的,隻覺林穗好溫柔啊,她呐呐地點了點頭。
林穗後又把許明溪藏到屏風後麵,因為有過前車之鑒,她順帶還把許明溪那礙事的衣擺踢到了一邊去,藏得嚴嚴實實。
“死都彆漏!”林穗惡狠狠看著許明溪。
許明溪:“?”
她好凶!!她之前不是這樣對待她的!!林穗之前還很溫柔地叫她大小姐來著!!!
林穗本來要去安排其他人的去處了,但是看著這若隱若現的屏風,她頓覺不靠譜。
屏風不靠譜,許明溪也不靠譜。
所以林穗提溜著許明溪的後衣領,給她丟到了衣櫃裡,讓她和墨欣待到一起了。
衣櫃靠譜,墨欣也靠譜。
墨欣一驚一嚇的,看到衣櫃裡又多了一個人,她尷尬地笑了笑。
走時,林穗又提醒了一句:“死都彆漏。”
許明溪:“……”
感覺她在內涵我,但是我又沒有證據。
處理完這邊,林穗又指揮著時安他們藏到房梁上麵去。
“你們上房梁上躲著,切記,死都彆漏。”
沈識簷自然是很願意的,他又驚又喜,司業他爹也太會玩了吧?江府的床竟然不是千篇一律的拔步床,而是鏤空的架子床。
高處有利於觀察下麵的情況,他這不得一覽無餘??
這樣想著沈識簷利索地跳到了房梁上,還探頭給林穗揮手。
【你小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在想那檔子事嗎】
沈識簷麵紅耳赤,他其實隻敢在心裡想想,畢竟要是真的看了,那可是要長針眼的。他保證把眼睛閉得死死的。
藏在床底的江序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他怎麼聽到了林穗那欠扁的聲音了??
莫非…是他被荼毒太深?導致幻聽了?
江序默默在心中肯定這個答案,一定是這樣的!現在國子監還在上課,林穗她怎麼可能敢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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