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這些。
她便坐到了化妝鏡前。
這個角度,正好能從鏡子折射過來的角度,看到陸蘭序。
隻見他慢條斯理的解開風紀扣,將外衣掛在了衣架上,直到上身隻剩下一件白色襯衫。
襯衫寬大,穿在他的身上卻正好,領子挺括,昏黃的燈光下,祝穗歲能清晰的看到,那藏在襯衫下的寬肩窄腰,下身軍綠色的軍褲,熨燙得體,沒過腳踝的軍靴,襯的人身量頎長。
落在他臉上的光,將男人優越的輪廓,更襯的骨相堪佳。
陸蘭序整個人都像是造物主的上品,完美的不像是真人。
一切的事物,在他的麵前,都好像無比的渺小,因為他足夠強大。
想到這樣一個人。
也曾經為自己流過汗,為自己賣過力。
祝穗歲就覺得很不真實。
按照記憶,她從抽屜裡拿出了個雪花膏。
這年頭的護膚品到底是少,市麵上能買到的,就隻有那些,不像到了後世,各種品牌琳琅滿目,還有興起的美容院。
前世養尊處優的生活,祝穗歲的心裡卻總是沒底,她知道自己有一張好容顏,前世為了能讓陸蘭序喜歡自己,哪怕隻是喜歡自己的臉,她都不在意。
在這張臉上,她花了很多的心思。
頗有幾分以色事人的意味。
想想也真是可笑。
曾經她也暗暗竊喜過,這個男人會成為自己的丈夫。
妄想過對方會因此愛上自己,想要看他為自己瘋狂的模樣。
隻是到頭來,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他或許會愛上一個人,但絕對不會是自己。
這個真相,她已經用了二十年去證明。
祝穗歲是個特彆執拗的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但因為做陸太太的這條路,她撞得實在是太疼了,已經把她撞怕了,下定決心要離開陸蘭序的那一刻,她就不會再回頭。
如今時過境遷。
祝穗歲回到了十九歲,這時候的她年輕而又美麗,不需要任何的護膚品和化妝品,美的自然毫無雕琢,加上後世的靈魂,她的眉眼多了幾分從容和淡然,一雙更為美麗的眸子,增添了不少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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