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旁邊還有個中年男人,正在跟白凝城說些什麼。
白凝城聽得其實有點心動,正當猶豫的時候,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三人。
他一眼便認出了祝穗歲,神情立馬興奮了起來,趕緊喊了一聲,“穗穗,你怎麼在這?”
這話一出。
嚴子卿立馬看向了祝穗歲,眼神裡充滿了審視,“你們認識?”
連陸清瀅都有些驚訝。
“嫂嫂,你怎麼沒和我說,你和賣花生的認識啊。”
祝穗歲很是無辜的回答:“你們剛剛也沒問我,更何況那會兒人這麼多,我壓根沒看到賣花生的是誰。”
祝穗歲倒是理直氣壯。
陸清瀅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便沒往深處想。
可嚴子卿卻不是好糊弄的,他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如今倒是懂了。
他看向祝穗歲:“辦法是你教的吧。”
祝穗歲自然不認,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很是無辜,“什麼辦法?”
看她這樣。
嚴子卿相信這話才怪。
他現在是越來越對祝穗歲好奇了,看起來好像懂古玩,可言行舉止之間,又分明是外行人,真是讓他都有些捉摸不透。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功夫。
白凝城已經收拾好攤子,往這邊過來了。
跟著他掰扯的那個中年人,這情景隻能放棄,垂頭喪氣的走了
祝穗歲便問他什麼事情。
白凝城瞥了一眼那人,很是無奈道:“他說我這個花生做的,跟他去世的姥姥做的味道一模一樣,今天吃到了,很是惆悵,希望能把我所有的花生都包了,給我這個數,不過我其他的東西,也都要歸他,你說這人奇不奇怪。”
說著。
他忍不住撓了撓頭,自己做的花生,真的這麼好吃麼?
聽到這話。
祝穗歲都差點要笑出聲來。
這古玩圈的人,還真是什麼瞎話都能編造,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生怕被白凝城發現,他們真正的目標。
祝穗歲問:“那你怎麼想的?”
“買我的花生可以,但是我吃飯的家夥哪能賣了啊,我還要做生意的呢,最近難得生意好了點,我想著等攢點錢,我就賣衣服去,聽說賣衣服挺掙錢。”白凝城說起生意來,倒是顯得很興奮。
隨後他又感慨,“穗穗,這琉璃廠的生意可真好做,我賣花生都能掙這數,我今天跑了好幾趟,竟然都賣完了,你可真是介紹了個好地方。”
祝穗歲笑而不語。
因為嚴子卿已經看過來了,而且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他道:“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
一旁的陸清瀅一臉茫然:“什麼主意,嫂嫂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隻是沒人回應她。
嚴子卿繼續道:“琉璃廠的那些人,還真是被你耍的團團轉。”
祝穗歲也不慌被發現,她笑著道:“要怪就怪他們太貪心,要是不貪心,自然也不會花錢,他們想著撿漏,卻要想各種理由來買花生,既然全都沒捅破這層紙,跟我們可無關。”
她出的主意很簡單。
先前在白家發現的盤子,肯定是有一定價值的。
祝穗歲就讓白凝城洗乾淨這個貓碗,拿到了琉璃廠來,用來裝花生賣。
琉璃廠的都是人精。
眼力勁兒和其他地方不同。
他們一看竟然有個賣花生的在那,還拿這樣的寶貝裝花生,自然認為白凝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
這心思一起來。
肯定不願意挑明。
就想著買點花生,想辦法把那盤子也一同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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