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晉安趕到住處時,看到幾人正站在門口,擔心望向騷亂中心的玉樹神木方向,直到看到他安然無事歸來,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說實話,這次進昆侖神山的所有人裡,最不能讓他們放心的就是晉安了。
倒不是因為晉安實力低微,隨時都有危險。
而是晉安實在太能搗騰了。
隻要晉安所過之處,就沒有安生過的!這是三人達成的一致共識!
倚雲公子:“發生了什麼?”
晉安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當聽完事情始末,倚雲公子輕點美首:“穿在那些人俑身上的金縷玉衣,的確能幫助我們通過金色瘴氣。”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怎麼取得那些金縷玉衣?”
晉安兩眼微眯,樂嗬嗬說道:“這也正是我急著回來的原因,我估計那些勢力不會等其他人慢慢分配完金縷玉衣再繼續探索昆侖神山,反而會趁這個千載難逢機會,加快腳步進山探索大神大佛大聖神跡,拉開與其他人的差距。所以我沒有留在那裡慢慢等待分配金縷玉衣,而是打算用我自己的辦法,給咱們劫富濟貧幾件金縷玉衣!”
呃。
聽到劫富濟貧幾個字,老道士忽然麵露古怪神色:“小兄弟,你該不會又想要用探囊取物道術,隔空偷桃吧……”
晉安:“……”
老道士跟了晉安這麼久,一起分贓吃了那麼多顆桃子,他早就學精了,晉安一撅屁股他就能知道晉安要放什麼顏色的屁,他看到晉安臉上神色變化,便知被自己說中,立馬樂了,連臉上皺紋都笑得加深幾條。
倚雲公子和奇伯此時都好奇看來,問偷桃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老道士開始眉飛色舞,添油加醋說起晉安幾次種梨、種蘋果、種桃子的不務正業史,把兩人聽得撫掌笑出聲。
“實不相瞞,自從遇到小兄弟起,老道我就再沒有親自買過水果,因為每天醒來都有新鮮水果吃。”
老道士說到這,還不忘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武州府的桃子:“說起來,也快有大半年沒吃過小兄弟的桃子了。”
倚雲公子:“?”
奇伯:“?”
“咩?”
晉安此時臉黑得跟鍋底,一揮袖袍,黑著臉走進屋內。
倚雲公子和奇伯還是第一次見到晉安的探囊取物道術,所以也都好奇跟入屋內。
對於種桃樹,晉安早已熟門熟路,雖然這次不是種桃樹,但並不妨礙他的“手熟爾”。
就見他從懷裡取出一片玉甲碎片。
這是他從玉樹神木附近撿來的其中一片金縷玉衣玉甲片。
此前的山脈地震,從洞頂掉落不少亂石砸到一些玉俑人,那些破損玉俑人被人丟棄一邊,於是被他順手撿走一片玉甲。
晉安熟練的挖開土壤,種下玉甲片,然後從水囊裡倒出水,口中連喊三聲長,長,長,在倚雲公子瞪大一雙美眸,皓齒微開的驚異表情中,一棵玉樹從土裡發芽,迅速長成一棵小樹苗,最後長大成一棵晶瑩玉樹。
簡直就是祭壇上那株玉樹神木的縮小版。
玉石枝椏晶晶閃閃,四件金縷玉衣從玉石枝椏長出,沉甸甸的玉甲衣掛在枝椏上,壓彎了玉石樹枝。
像極了碩果累累壓彎的麥穗。
除了四件金縷玉衣,還有兩套戰馬玉甲,這一看便是為隨隊的山羊準備的。
當晉安像摘桃子一樣摘下金縷玉衣和戰馬玉甲,眼前的玉樹如人間泡影,頃刻土崩瓦解,不複存在。
埋在土裡的玉甲片依舊還是那片玉甲片。
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但他們眼前,的確實實在在多了幾套金縷玉衣。
“好神妙通玄的道法,連老奴我都看不穿這層障眼法,晉安道長今天又讓老奴開了一回眼界。”連奇伯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對晉安讚不絕口。
倚雲公子一雙美眸閃動著異彩,看來晉安剛才露的這一手種西王母玉樹障眼法,連她也沒有看出來破綻,以為晉安真的在原地種出一株玉樹神木,玉樹神木真的“結果”出幾件金縷玉衣。
既然有了金縷玉衣,接下來就是分配了。
那些金縷玉衣除了沉重了些,手腳關節僵硬了些,倒是並無什麼異味,玉甲溫潤細膩,可養人辟邪。
唯一的異數就是傻羊了。
雖然晉安已經特地偷來兩套戰馬玉甲,重新拆散拚湊成一套,可傻羊那體型實在太壯碩,再加上羊毛濃密,最後把玉甲繃直得鼓鼓囊囊,猶如肌肉虯龍一般臃腫,才總算勉強塞下一頭羊。
就如尺寸偏小衣服裡強行套進一個大胖子。
咩!
被小碼玉片戰甲勒緊得呼吸困難的傻羊,不滿意的咩了一聲,似在抱怨反正都是偷,為啥不再多偷一套戰甲給它改成超大碼的戰甲。
聽著傻羊的抱怨聲,晉安砸了一拳,拳頭砸在玉片戰甲上傳出鏗鏘沉悶聲,怒道:“我說要把你羊毛剃光剛好能塞得進去,你一直反對,現在又跟我抱怨尺碼太小!”
其實,不是晉安故意虐待傻羊。
實際上一次性隔空取物這麼多沉重物件,他如今的道炁,不足以支撐如此大消耗。
這探囊取物,隔空取物,雖然神妙好用,但消耗也是很大,距離遠近、物品輕重、物品靈性多少,都影響著道炁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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