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連我養的狗一進入村子裡就鼻子失靈,在空氣裡嗅了這麼久,一直找不到三個孩子。”縫屍匠驚訝說道。
的確如同所說,那幾頭大狗在地上一陣聞,始終是在原地徘徊,仿佛迷失了方向般。
“會不會是…這裡這麼多棺材死人,乾擾了狗的嗅覺…我總感覺自打老村後,空氣裡總有一種怪味,總之就是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有村民聲線發抖的低聲說道。
他的話馬上得到另幾個村民附和,都說在老村裡聞到怪味,人人心驚膽戰,報團取暖,不敢分散亂走。
“娘娘廟、酗酒丈夫的家、活埋瘋掉女人的地方,你還記得嗎?”晉安沉吟片刻,看向縫屍匠。
縫屍匠點點頭,手指一個方向:“我如果沒記錯,那裡不遠就是娘娘廟,我們先去娘娘廟,如果那裡沒有三個孩子線索,隻能一間一間房子搜索了。”
荒村並不大,很快來到娘娘廟。
按照三個孩子之前所說,娘娘廟這裡搭著草台戲班子,還有許多村民坐著聽戲。但他們來到娘娘廟這,卻發現這裡並沒有戲台子,門前空曠開闊,隻有一棵幾百年樹齡的老樹。
老樹長勢茂盛,樹蔭遮蔽,蓋住娘娘廟。
看著神廟、老樹,晉安眉頭微擰。
從風水上來講,大樹底下好乘涼,在樹蔭下修建廟宇,供奉先祖或正神,能帶來人丁興旺,朝氣蓬勃。
但這裡必須是以正神為前提。
木跟人一樣,也有陰陽之分。
假如村子荒廢,無人供奉,正神不來,搬進來喜陰的蛇蟲鼠蟻,則容易滋生邪祟,吸引野神鬼神入住,然後陰氣滋生古樹,古樹越長越高大,樹冠如傘蓋,遮天蔽日,就成了野神鬼神躲在大樹底下好乘涼。
所以這就是村口古樹芳香怡人,讓人感覺親切,舒服;而深山裡的古樹會給人陰森森感覺,附近陰氣特彆重,毒蛇紮堆。
眼前這棵百年古樹給晉安的感覺,就是後者。
恐怕這娘娘廟已有變故。
娘娘廟並不大,一行人手舉火把進入娘娘廟,直接一覽無餘,幾十年無人來上香,廟裡陳舊,破敗,隻有一尊娘娘神像。
最紮眼的還是娘娘廟裡的一地白骨。
都是些動物白骨。
他們剛進入娘娘廟,打攪到一條青花大蛇睡覺,大蛇從神像背後鑽出,企圖襲擊離它最近的縫屍匠,但一蛇難敵四拳,很快被縫屍匠養的幾頭惡狗咬死,流出的鮮血腥臭無比,見娘娘廟裡沒有線索,眾人捂鼻走出娘娘廟。
隨後在晉安的提議下,由縫屍匠帶路,前往酗酒男人家找尋三個小孩下落。
一行人剛來到地方,縫屍匠養得那幾頭大狗突然狂躁不安的叫起來,在這個詭靜荒村裡顯得既刺耳又空曠,傳出去很遠。
縫屍匠嗬斥幾句後,幾頭大狗才嗚嗚咽咽的安靜下來。
“這裡麵該不會真…真有什麼東西吧?”有村民緊張害怕說道。
“蔡師傅,剛才在娘娘廟的時候,你養的那幾頭大狗連那麼大一條蟒蛇都不怕,上去就是給撕咬成碎片,現在卻對著一座空屋子狂叫…你不是說當年那個瘋女人已經被老一輩村民活埋嗎?”
村民們都害怕看向縫屍匠。
安撫好狗,縫屍匠也是表情驚訝,凝重的看向麵前屋子,說:“酗酒丈夫被吃,連人帶三魂七魄都進了妻子肚子,而妻子又被人活埋在彆的地方,酗酒丈夫並不存在死後陰魂不散,一直徘徊在屋子裡可能啊!”
“這裡確實是有些古怪,時隔這麼多年,我也是第一次回老村,難道是當年的故事有誤嗎?過去了這麼多年,老村裡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什麼變故嗎?”
村民們聽了縫屍匠的話,身體打擺子,抱團擠成一堆,緊張說道:“蔡師傅你可不要嚇我們,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吧,這屋子門窗都被木板封死,沒有被撬動痕跡,我覺得大毛他們肯定不在這裡麵。”
“對對對,我也覺得三個孩子不可能在這裡麵。”
反倒是三個孩子的家裡人都求助看向縫屍匠,找遍全村都找不到孩子,這裡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晉安隻是平淡看了眼縫屍匠,沒有發表意見,然後繼續轉頭打量起眼前建築。
他留意到酗酒男人家的外牆上潑了許多黑色痕跡,還貼滿了破損厲害的褪色符紙,隨後經過縫屍匠解釋才知道,那些黑色痕跡是村民們潑灑的辟邪黑狗血。
就連屋子大門也被村民們拿木板釘死,仿佛裡麵封印的不是一個身世可憐的瘋掉女人,而是把全村人的恐懼都封印裡麵。
最後縫屍匠咬牙下決定,讓村民們破門,反正都已經來到老村了,無論怎樣,都要努力嘗試找到失蹤的孩子們。
彆的村民不敢上前破門,三個孩子的父親奪過鎬子、鋤頭,上去就是一頓砸,大門被封死得很嚴實,好不容易才終於撬開門。
呼——
隨著空氣流通,屋子裡有陰風刮出,一股像是在密閉空間裡塵封了幾十年的腐肉味撲鼻湧出,惡臭難聞,村民們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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