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神樹青年的木訥臉孔出現了情緒波動。
隨後他加速攀登神樹。
大道感應!
陰德一!
陰德一!
陰德一!
陰德一!
陰德一!
陰德一!
神舟上,其他人看到此景,都是露出詫異表情。
「難道是認錯人了,怎麼對麵攀登神木的青年,不僅沒有停留下來等晉安道長,反而加速攀樹了?」
「你們有誰知道那名叫削劍的五臟道觀弟子長相嗎?是不是眼前這個人?」
麵對周圍的質疑聲音,晉安仍舊在哈哈大笑,滿臉喜色溢於言表,是不是削劍,陰德不會撒謊的。
晉安從甲板飛登而起,武道人仙深吸一口氣,綿厚氣息對著桅杆風帆吹氣,轟!
神舟乘風破浪,速度加快,撞破一重一重海浪,朝扶桑神木快速接近。
待接近扶桑神木後,不等天師府的人動用風水靈珠,漂浮在半空的晉安動用了十一次敕封的二郎真君敕水符,轟!神舟再次一震。
神舟破開水浪,朝海底鑽入,帶著這座龐大如異動堡壘一樣的海上無敵巨艦飛速下潛,去追攀神木的木訥青年。
頭頂大荒世界倒掛,所以扶桑神木也是倒掛的,樹身往海水裡生長,所以晉安想追趕削劍必須得下潛海底。
隨著神舟下潛進入金烏巢穴映照出的金光大道裡,眾人視角再次神奇一變,原本倒掛在頭頂的大荒世界地表、扶桑神木、不老山三人,又變回了腳下,他們視角重新恢複正常。
這一幕把神舟甲板上的其他人都看得一愣。
隨後他們反應過來的盯著晉安祭出的黃符,想不到五臟道觀還有如此神異的黃符,連神舟這樣的龐然大物都能托舉動,一路乘風破浪前進,讓他們大開眼界。
連天師府的風水靈珠都不用借用。
隨後這些人眸光綻放精芒,一個個念頭紛雜出現,開始重新審視起五臟道觀,似乎五臟道觀還有彆的底蘊在,並非是隻靠晉安一個人?
「嘶呼!這還是二郎真君敕水符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威力這麼大的此符!」
「應該…不是二郎真君敕水符吧?」
「應該…是吧?」
玉京金闕門人倒是心思簡單一些,隻有驚歎聲與豔羨聲,或許是因為跟晉安同出自正一道的緣由,所以自帶一種與有榮焉的親近感情。
不過大家的情緒很快被彆的事轉移,能重新進入金光大道,表明他們已經進入正規,正在脫離歸墟神境。
彆人的關注點是終於可以平安離開歸墟神境,晉安和老道士的注意力始終是隻放在削劍和水神娘娘身上。
隨著視角變成這樣,能發現到削劍和水神娘娘的更多細節。
削劍每一次前進,身體周圍水流都會有一層漣漪,自動將海水朝四周推移,所以才能夠讓人在深海裡前行而不濕衣襟。「小兄弟那應該是藤國神器風水珠在起作用吧?」經過起初的激動,喜極而泣,現在情緒已經穩定很多的老道士,已能重新說話。
晉安點頭,自從見到削劍起他臉上的喜悅就沒有消減過。此時的大道感應還在瘋狂持續。
陰德一!
陰德一!
陰德一!
就這麼片刻功夫,加一,加一…陰德已經攢了一二百,晉安喜悅的哈哈大笑:「不愧是好徒兒削劍,哈哈哈,還是你懂得體貼師父,關心師父。」
反倒是老道士被晉安的突然大笑搞得有點懵圈啊,嘴上忍不住嘟囔幾句,說小兄弟比老道我還激動,老道我隻是激動到哭,小兄弟
是激動到傻笑…晉安假裝沒聽到老道士的嘀咕聲,還在哈哈大笑不止。
今天他心情特彆好,就不與老道士一般計較了。
老道士為了治愈晉安的傻笑癲症,讓晉安恢複正常,也是絞儘腦汁了,他分散晉安注意力的說道:「小兄弟,你說削劍為什麼要背著水神娘娘?水神娘娘在海裡不是更應該如魚得水嗎,怎麼還需要靠削劍背負前進?」
晉安不假思索道:「有可能水神娘娘隻是淡水水神娘娘,不是海水水神娘娘。」
老道士:「?」
他總覺得晉安說得在理,可又總覺得晉安這句話充滿毛病。
「哈哈哈,老道士你該不會真信了淡水水神、海水水神之分吧?」晉安見老道士突然安靜不說話了,驚訝轉頭看來,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傻子,仿佛是在說,不是吧,不會真有人相信吧,老道士你啥時候變反應這麼愚鈍了?
老道士:「?」
老道士突然感覺自己有點上火,後牙槽酸疼得慌,明明是他安慰傻笑的晉安,反過來被晉安當傻子一樣看了。
晉安解釋起來:「問題應該是出在這裡的金光大道,這些金光大道來自金烏巢穴,是天地至純的陽精,屍鬼道的人誤入其中就如不小心墜入煉丹爐裡一樣虛弱。」
「不過好在這些陽精火氣並非是真的來自金烏巢穴,是來自於神道死後的神物虛影,所以影響力有限,不然像水神娘娘這樣的屍鬼道早在一開始就被焚滅,打得形神俱滅了。」
「想必這就是削劍背負水神娘娘前行的原因了。」
老道士點頭。
此時不管是神舟,還是背負水神娘娘的削劍,等於都是在逆流而上,晉安雖然有十一次敕封的二郎真君敕水符,但是不像削劍、水神娘娘是輕裝而行。而且分水珠作為藤國神器自然有其獨道之處,所以削劍始終走在神舟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