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即便先帝無子,也沒有立這位桂王為儲君,之後更是直接劃了一塊偏遠貧窮的封地,讓桂王去就番。
桂王因此生了反心,得知先帝召景德帝入京,連番設伏,想將景德帝殺死於途中。
當年大皇子和姝兒公主失蹤的事情,都與這桂王設伏有關。
姝兒公主是因為伏兵刺殺時,與景德帝和皇後娘娘走散,而大皇子去探路再也未歸,許多人說他與桂王勾結,想要害死景德帝,然後與桂王平分這天下。
這罪名雖然荒謬,可大皇子一直沒有回來,誰也不知他離開的原因。
而景德帝對大皇子一直有疑心,也從沒為大皇子澄清過這事。
帝後之間的關係,也因這件事有了裂痕,表麵看上去恩愛,可終究誰也不再相信誰。
墨歸瞧著前麵的方向,眸色漸深。
查清大皇子失蹤一事,是他此生所願,雖然知道豐益哥已經遭遇了不幸,可他見不得那樣一個善良正直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以後史書上會如何記載他?與逆賊合謀弑父,失敗後狼狽遁逃,赧顏苟活!?
他絕不能讓豐益哥背負這樣的罵名!
紀邱竟然躲藏進了桂王府,莫非紀家與桂王有勾結,或者說那些曾經刺殺孩子們的桂王餘孽是紀家派出來的?!
墨歸眸色翻湧,握著韁繩的手又緊了兩分,夾起馬腹,快速朝桂王府的方向飛馳!
隻不過還沒有趕到桂王廢宅,途中就被皇城衛的人攔了下來,說是官家有事急召他入宮。
墨歸沒有辦法,隻能命屬下盯緊紀邱,其餘事情等他回來再說。
入了宮,墨歸便看見左大人跪在殿前,大聲哭訴著自己的委屈,希望官家為他兒子做主,嚴懲真凶。
看到墨歸,左大人忙衝上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道:
“小公爺,本官知你一向正直,您一定要幫我兒抓到凶手,萬不能叫那畜生逃脫啊!”
墨歸淡淡看了左大人一眼,“左大人彆光著急兒子,也為自己操操心吧!”
墨歸的話讓左大人愣了一下,他沒太明白墨歸的意思。
正想開口詢問一二,墨歸已經收回目光,大步進了禦書房。
左大人腦子懵懵的,跪在地上開始盤算起墨歸適才的那句提醒。
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操心?難道紀家不止要對他兒子下手,還要對付他?!
他想起他當著紀元柏的麵兒,嘲諷紀家沒有出色後輩的話,說左家以後定會比紀家興盛。
難不成,紀元柏那老東西害怕他們左家勢力壯大,打算對付他們左家了!?
他記得小公爺最近在辦宜山縣大火一案,前幾日紀邱那蠢貨還叫了幾個村民去保信堂鬨事,紀邱找他兒子出麵按下此事,可那些人卻被皇城衛的人先一步收監了。
難道小公爺在宜山縣那幾人的口中問出了什麼?要不他為何會說出那樣一句話來!?
左大人越琢磨,心就越是冷的厲害。
也許紀家是故意鬨這一出,借著宜山縣幾人之口,將罪名扣在他左家頭上!
當年與紀家合作時,他就應該看出紀元柏就是一頭野心勃勃的豺狼!
這些年來,不管他們做什麼,紀家一直占大頭,之前也有想要背叛紀家的,都被紀元柏用雷霆手段給處理了!
如今他們兩家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他請官家處置了紀邱,紀元柏更加不會善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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