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赫連先生稱為世子爺的男子,就是西秦的安王世子——慕容燕。
這次來京都,是他父親安王帶的隊。
不過他並沒有與父親同行,而是帶著一些門客先一步來到了京都,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先談談大奉的虛實,順便製造些恐慌,。
所以他讓幾個棋藝高手在京都繁華市集中與人對弈,賭注便是尊嚴,當一個國家的尊嚴被徹底擊碎,那這個國家的百姓就會心甘情願被人奴役。
一個門客大笑道:“那還用說,赫連先生乃是咱們棋聖大人的親傳弟子,自會殺得大奉那些蠢貨片甲不留!”
另一人附和道:“赫連先生就能把他們嚇破了膽,真想看到棋聖大人來後,大奉人會被嚇成什麼樣子!”
安王世子發現赫連先生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捏著珠串的手抬了抬,製止了眾人的談話聲。
“先生這是怎麼了?可是事情出了什麼差錯?”
西秦眾人這才覺察到赫連先生臉色不大好,紛紛朝他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安王世子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莫非大奉能有人勝過先生?”
“那倒沒有……”
赫連先生捋須想了想才繼續道:“在下在魁星樓附近停留了半日,並沒有遇到可以稱得上為對手之人!”
安王世子舒了口氣:“那先生怎麼還愁眉不展的?”
“可惜,可惜在下未能完成世子所托,沒能將大奉人的自信徹底打壓……”
說著,赫連先生便將今日在魁星樓遇到的那個十歲孩童一事,講給了安王世子。
安王世子聞言,拈起了手中的珠串,笑道:
“本世子還當什麼事,竟讓先生這般介懷,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贏了泥犁也說明不了什麼!莫非他還能贏了棋聖不成?”
“那怎麼可能,棋聖大人多少年沒有遇到過對手了,彆說一個小毛孩,就是大奉最會下棋的睿親王,怕在大人手中也撐不過二十招!”
安王世子得意地點了點頭:
“不必著急,這才隻是一個小小的威懾,更大的恐懼還在後頭!”
他摸了摸自己耳尖上的傷,冷道:“早晚有一天,這些低賤的蠢東西,都會成為咱們的——奴!”
……
西秦人在京都設棋局一事很快就傳開了,景德帝得知西秦人將大奉百姓當畜生一樣的戲耍,氣得額頭都冒起了青筋。
“朕就知道這群狡詐的西秦人來大奉,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墨知許那小子與他分析的沒錯,西秦想讓北丹看清他們的實力,還要在大奉楊威,而第一步,就是擊垮百姓對大奉朝廷的信心!
軍心若散,對陣必敗,民心若散,國家必亡!
狗日的西秦人,比北丹人還要陰險!
站在禦書房裡的幾位大臣也都是長籲短歎的,他們雖然也著急,可他們又贏不了西秦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時,左大人低聲埋怨道:“睿親王棋藝不俗,本有機會與西秦人一戰的,也不知道小公爺到底存了什麼心思,竟把睿親王打得下不來床!”
不等墨歸說話,鎮國公就冷哼道:
“這怎麼能怪我們知許!兩邊生了口角,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他太笨,打不到知許又能怪誰!有本事你將他把知許也揍得下不來床啊!”
左大人氣道:“鎮國公,你怎麼混不講理!墨知許毆打親王他還打出理來了?”
“左大人,你可彆瞎說,明明是九殿下與睿親王生了口角,我兒拉架去了,九殿下和睿親王打架是家事,官家已經動過家法了,你沒完沒了的提起來,到底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