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無論是紫薇門,還是雷雲黨,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勢力。
這個時候,他不過就是嘴硬,要死撐下去罷了。
真要是麵對雷雲黨的報複,他還是很害怕的。
要知道,他隻是一個負責看守大陣的長老,說是長老,但其實隻是執事。
在天涯宗人脈有限,影響有限。
而雷雲黨隻要放出風聲,那可有的是人願意來對付他。
可現在,話已經說出去了,那也隻能死撐了。
“我明白了。”楚言呼出一口氣。
聽他語帶蕭索之意,這個長老以為他要放棄離去,緊繃的心弦,剛剛鬆開一絲,就見楚言收起雷雲黨的令牌,又取出另外一樣東西。
“雷雲黨的令牌不好用,那麼宗門長老的信物,應該好用一點吧。”楚言淡定說道。
“長老信物?”這長老心頭一跳,還在嘴硬,“本長老也是長老,你什麼信物,在我這裡也不好……好……好……”
他的話語,猛然之間,就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因為他見到楚言手中所托的,是一片巴掌大小的雪花。
雪花晶瑩剔透,無數神光在其中凝聚,仿佛交織成大道至理。
此刻雪花出現,頓時就給人一種肅穆、莊嚴、不容褻瀆的味道。
宗門中絕大多數弟子,恐怕都不知道這雪花的來曆。
但是宗門的執事、長老,必然會清楚,這雪花代表的是什麼!
是天涯宗境界達到紫府境,並且是長年閉關,並不管理宗門事務的真正長老!
這種長老,雖然看似在天涯宗,不擔任職務,沒有權力。
但事實上,誰都清楚,這種級彆的長老,才是天涯宗真正的核心,絕對不是看守大陣的這種名義上的長老所能夠比擬的。
至於權力。
境界、實力,就是權力!
而這兩樣東西,賜予楚言這片雪花信物的長老,必然一樣都不缺!
此刻看著楚言手中的信物,這看守大陣的長老,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眼眸之中,滿是震驚和惶恐。
這一刻,他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手腳變得冰涼。
楚言的眼睛,微微眯起:“開陣。”
短短兩個字,讓這個長老身子一顫,頓時之間,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就剛剛那短短片刻功夫,自己的後背,竟然被汗水浸得濕透。
早已寒暑不侵的自己,此時骨髓都透著寒意,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丟進冰天雪地一般。
抬頭看向楚言,長老的神色,猶豫又羞惱。
剛剛話說得那麼滿,此刻要是低頭,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以接受。
深吸一口氣,這長老索性一咬牙,心一橫:“什麼長老信物!彆以為隨便拿一樣東西過來,就可以糊弄我!我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今天你休想使用星海挪移大陣!
你說的什麼信物,我一點都看不懂!”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厚顏無恥。”楚言此時都氣得笑了起來,“沒想到雖然你連加入紫薇門的資格都沒有,卻依舊心甘情願去做紫薇門的狗,甚至就連長老信物,都敢假裝不認識。”
“你、你胡說些什麼!”
這守陣長老雖然極力否認,但是此刻他那驚慌的神態,做作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除非現在,你有更真實的信物!”
無比心虛之下,他下意識地就退了一步。
“加上我這件信物,不知道夠不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然女聲,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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