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激動,冷靜一點,”淩風勸道,繼而他接著問道:“能和我說說你們為什麼會吵架嗎?”
“唉!還不是因為她爸的原因,”劉光耀歎了口氣,“這年頭的人都現實得很,正所謂樹倒猢猻散,自從她爸垮台後,之前認識的那些人一夜之間就形同陌路了。詩曼的工程公司也都是靠她爸的關係才接到那麼多的路橋工程,不過現在公司的生意大不如前了,根本沒有人敢把工程交給她,誰都擔心會受到牽連,也因為這樣,詩曼的心情一直都不好,隻要一點小事惹到她了,她就會大發雷霆。而她爸被抓,對我的影響也很大,以前在單位,從上到下都想著法子巴結我,個個和我稱兄道弟的,可如今他們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唯恐避之不及,而且原本我已經做好了升上副處的準備,現在也泡湯了,以後想再往上爬也不太可能了,所以我的心情也不好,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就經常為了點瑣碎小事爭吵。”
“你的妻子是在西湖公園北角的小西湖廣場遇害的,經過我們的現場勘查和現場的監控,可以肯定那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那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妻子會在深夜到那裡去嗎?”
“我不知道,不過那裡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是我向她求婚的地方,我想她去那裡,可能是因為結婚紀念日到了,所以想回憶一下當初那些美好的過往吧!”
“冒昧的問一句,昨天深夜11點到今天淩晨1點,你在什麼地方?”
“警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詩曼嗎?”劉光耀激動地質問道。
“你不要激動,我這也是循例問一下。”
“我在家睡覺。”
“那有人可以作證嗎?”
“睡覺當然是我自己了,哪會有人作證!”
“恩,那這個人你見過嗎?”
淩風把監控視頻拍下的嫌疑人的截圖推到了劉光耀的麵前。
劉光耀端詳了片刻,說道:“這不就是個乞丐嘛!要說見過,街上隨處都能見到,但是根本不可能會特意去記他們的長相,再加上這截圖又沒個正臉,我也說不出見沒見過。”
“那最近一段時間你有沒有發覺生活有什麼異常呢?比如你有沒有留意到有人跟蹤你的妻子?又或者有沒有聽她和你提過她覺得被人跟蹤了呢?”
“異常?跟蹤?”劉光耀搖了搖頭,“最近我們總是吵架,上下班也都是她走她的,我走我的,回到家也無話可說,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也沒有留意。”
“對了,你和你妻子結婚幾年了?”
“五年。”
“那你們為什麼還沒有要孩子呢?”
“這個問題和案子有關嗎?”劉光耀一臉的疑惑。
“或許有吧!”
“是這樣的,主要是詩曼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她說自己還沒有玩夠,也沒有享受夠自由的生活,不想這麼早就被孩子束縛住,所以我們才一直沒有要孩子。”
劉光耀的話音才落,一名偵察員走進了會客室,他走到淩風身邊,俯身耳語了幾句。
淩風聽完,點了點頭,然後對劉光耀說道:“劉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再有想到什麼,請隨時和我們聯係,也請你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全力緝拿凶手。”
劉光耀點了點頭。
離開會客室後,淩風和偵察員便迅速返回了辦公室,此時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名大約30歲左右濃妝豔抹的女人,她不停地抽泣著,麵前的茶幾上滿是用來擦拭淚水的紙巾,而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濃重的香水味已經蔓延到了辦公室每一個角落。
據偵察員介紹,這個女人名叫楊豔麗,是女死者蔣詩曼的閨蜜,剛才她撥打蔣詩曼的電話,才知道她遇害的消息,於是就趕到了警局,並且說有重要的線索要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