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次馮亮殺錯人了?”
偵察員猜測著,但淩風卻沒有說話,環顧了公園廣場一周後,他把目光停留在了離案發地點200米外的一個監控探頭上,雖然探頭並沒有正對著案發現場,但是很有可能拍到一些案發時的情況。
“馬上去公園管理處調取那個監控拍下的視頻資料,還要調取案發時間公園附近路段的全球眼記錄,看有沒有記錄下凶手的行蹤,”淩風說道,“還有,儘快通知死者的家屬認屍,之後帶到局裡的會客室,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熬了一個通宵,又馬不停蹄的在案發現場忙了幾個小時,回到辦公室後,淩風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電腦前認真的觀看著案發現場監控探頭拍下的視頻。
雖然此時的他臉上寫滿了疲憊,但是他卻不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他並不是不用休息的“機器人”,和普通人一樣,他也需要休息,隻不過此時即使躺在床上也睡不著,與其躺在那裡翻來覆去地嘗試著各種睡眠姿勢浪費時間,倒不如做些有實際意義的事,等真正有了倦意再睡。
正如他所料,監控並沒有拍下案發的全過程,但卻拍下了案發的部分情況。
時間在0:12分的時候,首先出現在視頻裡的是女死者蔣詩曼,她站在離案發地點不遠的地方左顧右盼,還時不時地看眼手表,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過了兩分鐘,凶手出現了。隻見其身形瘦弱,身高大約在1.70米左右,蓬頭垢麵,頭發長得將整張臉都遮擋住了,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這打扮,和落魄的乞丐沒有任何的分彆。雖然看不清樣貌,不過從體型上還是能看出凶手是名男性。
隻見他的手裡拿著一塊磚塊,非常迅速的靠近了蔣詩曼,就在他快要到達蔣詩曼身邊的時候,蔣詩曼發現了他,但是蔣詩曼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隻是向一旁移動了一下,而就在這時,他一個健步衝上前,舉起磚塊毫不留情地砸向了蔣詩曼,蔣詩曼還沒來得及呼救,就倒在了地上。
接著他扔掉了手上的磚塊,將蔣詩曼朝草地的方向拖去,之後的內容探頭就沒有拍到了。
15分鐘後,他再次出現了,朝著公園廣場外的方向快速跑去,僅僅幾秒鐘就在夜色的掩護下消失了。
淩風根據凶手出現和逃走的時間,又查找了公園廣場附近幾條路段的全球眼監控,但從中都沒有發現凶手的行蹤,不過公園附近還有幾條偏僻小路並沒有安裝監控,所以不能排除凶手選擇這些路段逃走的可能性。
“當…當…”
偵察員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淩隊,死者的丈夫劉光耀已經到會客室了。”
“我這就過去。”
進入會客室後,淩風坐到了劉光耀的對麵,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對方。
劉光耀身高大約1.80米左右,樣貌俊朗陽光,看上去並不像30多歲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哭得紅腫的雙眼和溢於言表的喪妻之痛令他此刻看上去憔悴和頹廢了許多,相信以他的樣貌一定能迷倒不少女性。
“你好,我是刑警大隊隊長淩風,負責你妻子遇害的案件。”
“你好。”劉光耀聲音沙啞地應道。
“你的心情我能明白,但是現在希望你能冷靜,為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協助我們早日將案件偵破。”
“沒有問題,”劉光耀點了點頭,繼而情緒低落地說道:“原本今天是我和詩曼的結婚紀念日,沒有想到…沒有想到……”說著話,他的淚水再次從眼眶中流出。
待對方情緒稍稍緩和些許後,淩風才開口問道:“恕我冒昧問一句,你和你妻子的夫妻關係是不是不太好呢?”
“淩隊長為什麼這麼問?”
“是這樣的,我查看過你妻子手機的通話記錄,昨天你們沒有任何的通話記錄,你的妻子徹夜未歸,你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她,所以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我會有此疑問了。”
“她經常約她的姐妹打通宵麻將,徹夜不歸是常有的事,我都已經習慣了,而且……”劉光耀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吧!”
“而且三天前我們才為了點小事吵了一架,所以彼此間都沒說話,原本我還想趁著今天是結婚紀念日,想跟她和好,所以昨天早上就向她道歉了,還約她今天一起慶祝紀念日,但她當時什麼也沒說就出門了,我以為她還在生我的氣,哪知道會…會變成這樣,早知道我就不和她吵了,不吵的話,或許她就不會死了,都怪我,都怪我啊!”
劉光耀後悔地抱著頭,雙手緊抓著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