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守大人執掌刑律,想來應當比本王更清楚此事的後果。”
聞言,蕭四海大驚失色,當即跪地叩首。“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微臣怎敢私自與北蠻通商。陛下!微臣自令平獄司以來,恪儘職守,一心為國,還請陛下明鑒啊!”
看著殿前跪地叩首,滿頭大汗的蕭四海,徐滄走到其跟前,緩緩蹲下。“蕭司丞是在說本王汙蔑你嗎?”
“陛下,此事定有蹊蹺,還望陛下恩準老臣徹查此事。”蕭如諱急忙躬身一拜。
但聞此言,徐滄連忙鼓掌。“蕭如諱,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兒子犯下的事,你這個當老子的來徹查?”說完,徐滄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朝著隆聖帝作揖以禮。“還請陛下明鑒!臣之所奏,皆證據確鑿,若有不實,臣甘願受罰。”
徐滄之言,群臣紛紛驚訝不已。彆說汙蔑了,就算屎盆子扣在蕭四海臉上,又能罰什麼?罰俸半年?彆鬨了。
看著徐滄在殿內耍混,隆聖帝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徐滄,你有何證據,還不速速呈上來?”
看到徐滄準備將手中密函呈上,蕭四海膽戰心驚。慌亂之下,竟欲當庭認罪。“陛下,微臣……微臣有……”
罪字尚未出口,蕭如諱狠狠瞪了其子一眼。“且慢!陛下,單單一封密函,不足以說明問題。還請陛下給老臣些許時間,老臣定給陛下一個交代。”
徐滄已經快十年未曾入京,此次連他都入朝了,隆聖帝到底在謀劃什麼?蕭如諱深知此事古怪,卻也顧不得多做思考。
見此情形,隆聖帝眉頭微挑,繼而袖袍一揮,扶手撐在禦案之上,饒有興致的問道:“不知禦首大人準備何時開始著手?”
蕭如諱暗歎不妙,卻又無可奈何。“老臣這就下去查證。”
“啊嚏!”見蕭如諱準備轉身離去,徐滄極不適宜的打了個噴嚏。隨即,他將手中密函打開,從裡麵掏出一張出恭所用的軟紙,在鼻下來回擦拭。“諸位大人何以如此看著本王?本王常年用信箋裝軟紙,一點特殊習慣而已,這很合理吧?”
“徐滄!”蕭如諱後槽牙差點沒咬碎!
“禦首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聞言,蕭如諱袖袍一甩,大步走出殿外。
見蕭如諱憤然離去,徐滄朝著徐平瞥了一眼。“兔崽子,還不出來謝恩?”
“啊!”徐平眼角一扯。不對勁,很不對勁!老爺子和隆聖帝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隆聖帝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平。“徐平戰功卓著。特封武政府四品巡察使,加安西將軍銜。”言罷,隆聖帝又看向韓忠。“著,武政府加設一營,建製三千,由巡察使兼領。”
韓忠抱拳參禮。“老臣遵旨。”
事情蹊蹺,徐平眉頭緊鎖。
“徐平,愣著做甚?想去養馬?”隆聖帝嘴角上揚,心情大好。
聞言,徐平趕忙叩首謝恩。“微臣徐平,謝吾皇恩典。”
“起來吧!”隆聖帝坐回龍椅之上。
沒有了蕭如諱帶頭,徐平授封之事,群臣再無人敢上前多言。
看著大殿兩側的舞女、樂師,隆聖帝抬手一揮。“今日乃是犒賞三軍,都停下來做甚?接著奏樂,接著舞!”
…..
與此同時,南安國,帝都皇城。
朝堂上吵吵鬨鬨,文臣武將一個個爭得麵紅耳赤。有此情景,乃因一份來自元武的國書。
書曰:
吾國與貴國,邦交久矣,情誼篤厚。
當今之世,局勢動蕩。梁帝年幼,朝內不穩,諸侯割據,藩王擁兵自重。此亂象紛生,其國勢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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