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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靖北王府,徐平的臉上那叫一個舒坦。“司徒鹹魚的二十萬兩、張老四的二十萬兩、武政府的五萬兩、還有紀賢的八萬兩!徐滄那摳貨,咱這輩子都沒那麼富裕過!。
想到此處,他又突然一愣!不是喊了張老四來王府吃酒麼,還好沒隨司徒鹹魚去赴宴。雖然隻是一句客套話,不過彆人會跟你客套,張老四隻會當真!“月娥姐!”
“世子,何事如此開心?”
“自然是銀子有了著落。去,讓人設宴,本世子要好好款待我的冤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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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張士傑如期而至。
兩人倒是把酒言歡,聊得不亦樂乎。在其拿出二十五萬兩銀票後,徐平眼睛微微一眯,他很清楚,對方這是打算送佛送到西。
肯定是背後有人教張老四這麼乾的,憑對方這個腦瓜,那可領悟不到人情世故的精髓。
錢收下,這個人情徐平認了,銀子隻要儘快還上便可。對於張老四這種沒有花花腸子的武夫,徐平還是相交甚歡。沒有太多的牽扯,沒有過於複雜的背景。在這泥潭一般的京城,算得上讓人舒心。
比起司徒嫻韻和太子紀賢,這貨更值得深交。有事,他是真上。
待人走後,徐平躺在臥榻上,仔細回想著司徒嫻韻的行事。她將話說得再明白不過,這其實並不合理。
為了徐平授職,連徐滄都出麵了,這意味著北境有向皇帝靠攏的趨勢。司徒文何許人也,一切的一切,必然了熟於心。要說司徒嫻韻的心思,她爺爺不知道,徐平是打死也不信的。
廟堂之內,皇權和臣權的爭奪,曆朝曆代屢見不鮮。對於中央集權而言,除了各地藩王,司徒文作為文黨頭頭,那是皇帝要鏟除的二號人物。
無論是第一次拜訪司徒府時對方的態度,還是如今司徒嫻韻的所為,徐平怎麼想都覺得有古怪。北境和司徒府如果勾搭在一起,皇帝是肯定要掀桌子的。
說什麼靖北王妃,那不扯犢子嗎?就算皇帝讓步,同意讓紀月華嫁給徐平,也不可能讓司徒府與靖北王府聯姻。
商人在有錢,那也是商人。如果皇帝不想要臉麵,收拾一個章台舒家,費不了多大力氣。仲宰府就不一樣了,這兩家要是弄到一起,徐滄乾脆直接稱帝算求,不過是南北分治而已。
可話說回來,徐滄稱帝對司徒文有個雞毛好處。他當皇帝和紀淩當皇帝,司徒家都是臣子。本就已經位極人臣,換個主子,沒有半點區彆,何況司徒文的嫡女還在後宮服侍皇帝。
想到此處,徐平微微搖頭。這幫人實在是各個老奸巨猾,同樣是穿越者,前世那些小說裡的主角,怎麼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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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懸中天,京城各處早已萬籟俱寂。司徒府內堂中,幾盞燭火將屋子照得通亮。
司徒文緩緩掀開簾幕,堂內映射出來一些暖黃色的光線,在這夜幕下顯得格格不入。
見到來人,司徒嫻韻起身見禮。“爺爺。”
司徒文隨意的坐在了偏椅上,抬手指了指身旁。“徐平今日來府上了?”
看到司徒文示意,司徒嫻韻扯了扯裙紗,緩緩坐下。“是的爺爺。”
“你在賬房支了二十萬兩銀票給他?”
司徒嫻韻微微皺眉。“少了嗎?”
“不少。再多,他也未必會要。見到銀票,他是何反應?”
“沒什麼特彆反應,問了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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