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警覺的看著四周,昨晚的記憶衝進他的大腦裡,床上一片淩亂,那股曖昧的氣味還沒散去,他坐起身,精神狀況還算好,就是有些頭暈。
那個女人早就不見了,跟那個女人有關的,隻有地上一堆碎衣服以及他手裡抓住的項鏈。
厲謹行半眯著眸子,目光裡迸發出危險信號,他看著手裡的項鏈用力握緊。
剛醒過來,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應,厲謹行找到自己的手機,給何添打了個電話,叫他過來。
發生這種意外,當然是要找最信得過的人。
掛完電話後,厲謹行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閉著眼睛開始細想昨晚一幕幕畫麵。
為什麼會那樣失控?為什麼會在那個女人身上找到顧晚秋的影子,除了臉長得不一樣,眼睛目光,身上的氣息......都是那樣的相似,已經他們的身體是那樣的合拍。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原本安靜的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種被人操控身心的感覺,讓厲謹行十分厭惡,他一直覺得他是個自控力很強的人,何添經常說他把自己活的像個機器人,給自己設定了一套完整的程序,簡直變態的不像一個人。
他一直以這樣自製力強的自己為傲,卻沒想到栽在了今天。
手上太過用力,掌心裡的項鏈有棱角的地方陷入了肉裡,疼痛感把他拉回神智,他低下頭再次看著手裡的項鏈。
這條項鏈的做工,上麵鑲刻的鑽石和寶石,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一般人可戴不起。
指腹摩擦,厲謹行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被子,床單上有血跡,應該是昨晚他吐出來的,除了血跡外白色床單上還有幾根頭發。
厲謹行撿起那幾根頭發,連帶著手裡的項鏈一起放在床頭櫃上。
他則站起身去了浴室,沒多久裡麵傳來水聲。
等厲謹行洗完澡出來後,何添已經到房間門口了,聽說厲謹行出事,他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這會兒站在外麵正著急的一邊敲門一邊按門鈴。
厲謹行隨手拿了件浴袍穿上,頭發還是濕的,寬鬆的浴袍露出大片脖子,鎖骨,連帶著那兩塊胸肌都若隱若現。
一身水汽透著成熟男人性感的魅力,厲謹行按著門把手把門打開。
何添抬頭正準備問厲謹行具體發生了什麼,身體有沒有其他不適。嘴巴張開還沒發出聲音,目光瞥到厲謹行脖子上的傷口後,一時間愣住了。
他驚訝的眨了眨眼睛,擔心的話到了嘴邊後變成了調侃。
“老大,不得了啊,你這是和尚破戒了啊,上哪找的小野貓,嘖嘖,你有沒有看你的脖子上,好多小草莓。”
厲謹行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進去的時候隻是簡單的洗了個澡,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有傷。
被何添用曖昧的目光盯著,厲謹行冷著一張臉,心裡極其不自在,他甚至想要伸手扯扯浴袍給擋著。
但這看都已經看到了,再怎麼遮也是欲蓋彌彰,厲謹行強忍住。
“去給我調查一下,昨晚是誰給我下的藥。”
“你都能被下藥,那人可真是夠厲害的。”何添問,“昨晚,就給你塞了個女人?那人呢?”
“跑了。”
“跑了?在你眼皮子下跑的?”
提到那個女人,厲謹行臉色越來越冷,甚至帶著一股殺氣。
被殺氣感染到,何添哆嗦了一下,有點好奇昨晚跟厲謹行一度春宵的女人到底是誰。
除了顧晚秋外,居然還有女人能搞得定厲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