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添走進去,眼神肆意的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地上是撕爛的衣服,床上淩亂,還帶著血,從這些個畫麵就能想象出昨晚有多激烈?
何添看著床上的血,驚訝的問道:“那女人還是第一次啊......”
厲謹行:“......”明明認識這麼多年了,但他還是看不清有時候何添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總是能語出驚人,讓人沉默。
“你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麼。”
“這怎麼算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是人姑娘是第一次,你要負責啊,女人第一次很寶貴的,而且......”何添賤兮兮,打著壞心眼說道,“你難得對女人有反應,這昨晚也算因禍得福,要是那女人沒問題,你大可以娶回來給兩小崽做媽。”
厲謹行冷聲道:“我不會娶任何人。”
“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何添話音一轉,“你該不會是還忘不了顧晚秋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孩子都快四歲了,你總不能一直這麼單身下去什麼都不想吧?我覺得昨晚那個女人不錯,算是給你破了戒,要不你就接受吧,你自己想想,昨晚好不容易碰女人,是不是滋味挺不錯......”
何添一臉壞笑的看著厲謹行。
與何添神色完全相反的厲謹行,這會表情越來越冷,一雙墨色的眼睛,如冰冷的古潭,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叫人毛骨悚然,何添本來還打算多打趣他幾句的,被他這麼看著後,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不敢說話了。
他直覺,厲謹行是生氣了。
厲謹行確實是生氣了,生自己的氣,生何添道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彆看他臉色這麼難看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昨晚他的確在那個女人身上失控了。
像是在旅途中,餓了好幾天沒吃飯的人,饑腸轆轆的時候聞到了從窗外飄出來的飯菜香味。
“我讓你安排的事安排好了嗎?”
“醫院已經安排好了,你直接過去就能做一個全身檢查,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的。”
厲謹行一向好麵子,被下藥的事肯定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以昨晚那個情況,厲謹行是被下的催情藥,但不排除裡麵還摻了其他東西,有沒有其他的副作用,畢竟昨晚他還吐了血。
吐血這件事連何添都不能告訴,先不說他會不會擔心,以厲謹行對何添的了解,他多半會嘲笑他身體虛。
一想到那個畫麵,厲謹行就蹙眉。
何添一直小心翼翼觀察厲謹行的臉色,見他皺眉,額頭上青筋都出來了,一副極力忍耐的樣子。
何添還以為他身體不適:“老大,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身體沒問題。”厲謹行一副貓被踩了尾巴的樣子,反應過於激烈了。
何添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沒問題也要等去了醫院檢查過了才知道啊,你反應這麼激烈做什麼?”
厲謹行一陣頭痛,不想跟何添說廢話:“我去醫院檢查,你等下幫我辦兩件事,一定要以最快的時間辦完。”
厲謹行把床頭櫃上的項鏈交給何添:“這條項鏈的主人給我查清楚,另外還有......”
他把那幾根頭發用紙巾包好,一並嫁給何添:“這幾根頭發你去幫我做一個親子鑒定。”
這項鏈不用想就知道是昨晚那個女人留下的,厲謹行想要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以及下落是很正常的,但做親子鑒定是為了什麼?
“做什麼親子鑒定?”何添說出心裡的疑惑。
“我懷疑,她就是顧晚秋。”
何添怔了怔,隨後笑著說:“怎麼可能。”
慢慢的臉上的笑凝固了,因為此時厲謹行的表情十分嚴肅認真,那雙黝黑如夜的眸子,此時就跟出現了星星一樣,他知道厲謹行不是在開玩笑,他重新燃起了希望,認為昨晚和他發生關係的就是顧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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