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兒在屋子裡破口大罵,李媽媽更是皺眉道:“不是說下人的月錢不減半嗎?為什麼老奴的月例隻有五百錢了,以前明明是一兩銀子一個月的。”
聽到李媽媽的月錢少了一半,林俏兒立刻跳起來,問:“真的少了?”
“小娘,您看!”
李媽媽指著自己手裡剛領到的錢,可不是少了一半嗎?
林俏兒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個高跳起來,拉著李媽媽就往外走:“走,去找老爺說理去,姐姐扣你的月錢,就是欺負我,這事兒,沒完!”
劉婆子挨了一頓打被趕出侯府,林俏兒就一直憋著一口氣呢,而今終於找到報複的機會了。
她就說蘇文嫿是不會管家的,早晚會露出馬腳,瞧,現在不就讓她逮著機會了嗎?
林俏兒得意洋洋的帶著李媽媽去顧信琅那邊告狀去了。
不過她也很聰明,沒有直接提這件事,而是讓人帶了些滋補的東西,送進了顧信琅的院子。
“夫君!”
林俏兒柔柔弱弱,她比蘇文嫿小幾歲,又慣會哄人,在林俏兒看來,顧信琅又美又帥,還是永安侯唯一的兒子,刨除官位不高這一點,真的是一個完美的男子。
“拿的什麼東西?”
林俏兒笑吟吟:“不是給夫君的。”
“哦?那是給誰的?府裡除了我,還有誰能讓你如此伺候?”
林俏兒故意歎了口氣:“這是給孫婆婆的,她挨了姐姐的打,我原想著,姐姐記著她是夫君院子裡的人,下手能輕些,可到底還是打重了,既然姐姐沒來,那我替姐姐送些東西來好了。”
“蘇文嫿打了我院子裡的人?”
後宅的事情,顧信琅從來不問也從來不管,更不會在意一個婆子如何如何。
但,打她的是蘇文嫿,他便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蘇文嫿又玩弄什麼新把戲,想著引起自己注意。
畢竟蘇文嫿又不是沒做過,以前欺辱林俏兒,在府裡上躥下跳,不也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嗎?
顧信琅眉頭微蹙。
林俏兒道:“夫君莫生氣,姐姐就算有錯,也都過去了,夫君不要氣壞了身子。”
“我的人都敢打,這事不可能過去!”
“哎呀夫君,姐姐現在管院子了,連夫君這裡的人都歸姐姐管,我的婆子月錢少了一半,我都不敢說什麼呢。”
“什麼?這個蘇文嫿,不會管家就不要管家,現在把宅院搞得這樣烏煙瘴氣,她還不如不管!”
行了,證據確鑿了,又是蘇文嫿想爭寵,所以搞出來這麼一堆事,先是打了自己院子的婆子,又克扣俏兒那邊下人的月錢,蘇文嫿,你真是越來越惹人討厭了!
“不行,我這就去找母親!”
看著顧信琅怒氣衝衝的背影,林俏兒得意一笑,追上去:“夫君,你等等我嘛~”
顧信琅根本不想看見蘇文嫿,正好,那就去見母親好了。
到了鄒氏那裡,顧信琅沒有直接開口提,而是先簡單寒暄了幾句。
鄒氏也不傻,看到顧信琅和林俏兒一起來的,就知道這裡麵絕對有彆的事兒,果然,很快顧信琅就開口了。
“母親,我就說蘇文嫿不是個能管家的,還是河西大族的女兒,連幾個婆子丫鬟的月錢都算不明白。”
顧信琅也精明,沒拿自己院子的婆子說事,而是直接提出蘇文嫿不會管家。
鄒氏故作糊塗:“哦,怎麼回事啊?”
顧信琅看向林俏兒,林俏兒便一臉受了委屈的表情,先行了個禮,才開口。
“這件事其實也是不怨姐姐的,姐姐第一次管家,府裡人又多,這個婆子那個丫鬟的偶爾弄錯也是無可厚非,姐姐絕對不是故意針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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