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謝徊光的確很有才學,期待他的科考。”
二人說著話,回到了花船上,他們的花船正好位於正中間的位置。
而今晚雖然是詩會,大家卻還在津津樂道方才的事情。
一個是百花樓的花魁,名動京師的名妓木煙蘿,一個是永安侯府的長孫,這兩個但凡哪一個都能成為勁爆話題,偏兩個都在。
而且大家討論最多的,便是木煙蘿肚子裡孩子的生父是誰。
“哼,能是誰,必定是百花樓的客人罷了,其他人誰能摸到木煙蘿的門?”
“也不知道是何許人物,能得了煙蘿姑娘的芳心。”
“沒人承認,想必是還未結婚的年輕人,那些已經成家的,不差多個妾,倒是沒成親的,還要顧忌著娘家人……”
越是討論,顧子雲的臉色就越難看,他扭頭往外走去。
林俏兒道:“雲哥兒,去哪?”
“去找新蓮,她可能誤會了。”
“快去,好容易搶來的媳婦兒,可不能跑了!”
娘倆都是一個德行。
不過沒人察覺一件事,那就是京城沒成親的年輕人都有可能是木煙蘿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但唯獨一個人不是。
那就是顧子軒。
這個昨天還被人津津樂道,非木煙蘿不娶的人,今兒已經完全摘掉了是非,成了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不得不說,蘇文嫿的計劃真的了得。
花船裡,蘇文嫿聽曲兒聽的都快要醉了,手指打著節奏,一副沉迷的樣子。
顧子軒還沒覺得怎麼樣,就隻覺得今天真是揚眉吐氣了一把,更對蘇文嫿心懷感激。
以前也覺得母親不一樣了,但今天尤其不同,一步步,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句話都讓他備受震撼,顧子軒決定,除了好好學習,還得跟母親學學,如何能強勢,又遊刃有餘的,完美解決一件事。
然而幾個人之中,倒是顧子陸瞧得最明白。
這個孩子最小,但也最聰慧,隻是性子內斂,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轉來轉去,就是不發一語。
“母親,兒子給母親剝好了桃子。”
顧子陸將切好的桃遞過去,蘇文嫿一口一個,吃的不要太爽。
她回頭瞥了一眼,陳尚書一家和林俏兒母子都不見了,顯然誰都沒心情繼續聽曲兒了,隻林有生和顧隨玉還在,瞧著女兒那副便宜相她的眼皮就突突突直跳。
算了,不看了,越看越上火。
大家還在討論著剛才的事情,或是討論著謝徊光的詩文,正當大家的都鬆懈下來,隨意交談的時候,幾個黑影倏地從河底竄出來,提著明晃晃的刀,直逼最河道最中間那條花船。
“啊!”
喧囂的詩會響起尖叫聲,刀光劍影後鮮血的味道撲鼻而來,雪茹嚇得趕緊帶著蘇文嫿往外走,此時河麵響起噗通的落水聲,有人在喊救命,有人在嚎啕大哭,緊接著又是噗通一聲,蘇文嫿回頭,便看到男主跳下水去救人。
嘖,就是這裡,男主救了皇帝!
回頭,再看兒子驚慌的臉,蘇文嫿甩開雪茹的手,二話不說直接抬腿把顧子軒也踹進了河裡。
顧子軒:!!!
母親?!!!
雪茹&顧子陸&周圍所有人:????
大娘子!!!
這又是在乾什麼啊啊啊,那可是你親兒子,就算再不想要,也不能把人踹下河啊!
紛亂之中,蘇文嫿高喊:“顧子軒,去救人,也讓人瞧瞧,就算不會作詩又如何,咱們永安侯府的男兒有的是方剛血氣!”
已經落水的顧子軒:……
這下好了,連爬回船上的機會都沒了,爬回去豈不是沒了方剛血氣,他文又不行,又沒血氣,那不就真的成了廢物草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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