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軒隻能扭頭往深處遊,他記得人是在這附近掉下水的。
扭頭一看,他的同窗謝徊光已經拽著一個人冒出水麵,隻是他看起來很吃力,再加上不斷有刺客撲過來,他躲的很艱難,顧子軒二話不說衝過去,路上撿了落水的木棍,一棍子一個,順便把謝徊光往岸邊帶:“快,你先走!”
謝徊光有些驚訝,畢竟兩個人沒有交集,一個是窮小子,一個是紈絝子弟,但誰想所有人都走了,唯有顧子軒這個紈絝留下來幫自己。
“好,顧兄小心!”
二人合力把落水的人推上岸,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好多官兵立刻把這裡圍了,為首的將士直接給謝徊光懷裡的人跪下,恭敬開口:“陛下,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陛、陛下?!
謝徊光和顧子軒都懵了,顧子軒更是回頭看向自家花船,隻見原本應該跟著雪茹逃跑的母親,正暗搓搓的趴在船上往這裡偷窺,那眼睛,閃爍著灼灼的八卦之光。
蘇文嫿:我去,這就是皇帝啊,皇帝原來長這樣啊,哈哈哈哈,有生之年竟然見到了活的皇帝,值了!!
顧子軒:……
“皇上,老臣救駕來遲!”
不斷有官員聚集過來,無關人等也都被官兵趕走,蘇文嫿也被趕下了花船,隻能一邊吐槽一邊跟著雪茹往外走。
蘇文嫿拍著胸口:“算了算了,至少看見皇帝了,不虧。”
而且還看到男主了,就是沒看到女主,也不知道女主現在在哪裡。
不過,見不見也沒什麼關係,總之自己就是個路人甲,打醬油的,女主的恩怨情仇也沒自己什麼事兒。
嗯,很好,回去先喝一大碗熱牛奶,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大娘子,軒哥兒還在裡麵。”
雪茹一臉擔憂,比起蘇文嫿,雪茹倒是更像當媽的,蘇文嫿卻在一邊擺擺手:“沒事沒事,不等他,先回府。”
笑話,顧子軒救了皇帝,能出什麼事兒?
一行人匆匆回府,好好地詩會就這麼草草收尾了。
往後宅走的時候,蘇文嫿又看到了顧信琅,此刻他正跟林俏兒在月門下說話,冷不丁的三個人六目相對,蘇文嫿就像沒看到這倆人一般,走的目不斜視,甚至還暗地裡催促雪茹走快些。
被無視的顧信琅:……
“蘇文嫿!”
他喚住蘇文嫿,蘇文嫿隻能停下腳步,扭頭冷漠看他:“有事?”
“這就是你的態度?!”
顧信琅一直覺得蘇文嫿對自己是殷勤的,不然也不會爭寵,可最近的蘇文嫿,冷的可怕,恍若是個陌生人一般。
“夫君三年未曾來過留聽閣一次,我這個態度,也不過是為了迎合夫君的冷落罷了,我身子不好,禦醫不讓我在外麵久待,先走了。”
說完走的特彆利落。
而這一切也都落在了林俏兒眼裡,她看著顧信琅一直盯著蘇文嫿的背影,不甘的咬住嘴唇。
“夫君,軒哥兒被誣陷,姐姐心情不好,你彆怪姐姐……”
顧信琅果然想起今天蘇文嫿對他的譏諷,男人揉了揉眉心道:“我也乏了,俏兒你回去休息吧。”
說完,也帶著小廝回了自己的院子,竟然沒去林俏兒的落雪軒。
林俏兒這個氣啊,詩會上,蘇文嫿到底對顧信琅說了什麼啊?
為什麼夫君都不來自己這裡了?
該死的。
這一宿,顧信琅也沒睡好,他一直在屋子裡等顧子軒回來的消息。
得知顧子軒回來,他二話不說,親自出門見了這個兒子。
“子軒,你等等。”
顧子軒身上的衣服明顯已經換過了,那衣服的顏色雖然是尋常可見的顏色,但是內裡隱隱流轉的金線,無一不在說明這衣裳的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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