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懼從謝徊光漆黑的眸子裡透出來,這雙眸子不帶任何感情,漆黑而冰冷,像是極北的寒冰。
咕咚。
猴子艱難的咽下口水,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露怯了。
“就,就是,就是蘇六姑娘沒和離前,就跟你苟且,她是為了你和離的,你們天天就在她那獨門獨院裡乾些齷齪的事情……”
猴子的聲音越來越低。
說服力自然也就越來越少。
周圍看戲的人看的直搖頭。
啐,這瓜可真不新鮮!
謝徊光的臉上終於揚起一絲情緒:“說,誰派你來造謠滋事的!”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嗬斥,驚的猴子跌坐在地,渾身瑟瑟發抖,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我……”
猴子哆哆嗦嗦:“小的,小的不知道大人什麼意思……”
“無妨,很快你就知道了。”謝徊光淡淡道:“送順京府尹,相信曹大人一定能說明白,本官是什麼意思!”
“……”
猴子徹底懵了。
招惹蘇文嫿他不怕,畢竟蘇文嫿已經不是侯府的主母了,就一個普通老百姓,他欺負也就欺負了,但是謝徊光不一樣啊。
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丟出去是個當官的都得給幾分麵子,而且老百姓普遍都知道官官相護什麼意思,這樣是被謝徊光丟進去,他還能囫圇著出來啊?
猴子哆哆嗦嗦:“小,小的錯了,小的就是胡說八道,就是胡說八道!”
謝徊光淡淡道:“怎麼,我跟蘇六姑娘苟且,是假的?”
“是,是,都是小的造謠,都是造謠!”
“怎麼,你是覺得我配不上蘇六姑娘,嗯?”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懵了。
本來都打算走了的吃瓜群眾又扭頭回來了,一雙眼睛閃爍著八卦之光。
咋滴,來真的?
猴子更懵,咋滴,說你是也不行,不是不行,還讓人活不?
一群人都被謝徊光搞得不上不下的,倒是蘇文嫿在一邊揚起了嘴角,謝徊光這個人倒是惡劣,竟然逗弄起猴子來了。
“啊,這,小的……”
猴子真的懵了,腦子都不轉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蘇文嫿淡然開口:“謝大人是三元及第的狀元,文采斐然,又長得芝蘭玉樹,擲果盈車,端是人間絕色,隻可惜蘇文嫿已經年老色衰,人老珠黃,若是年輕二十歲,一定天天跟著謝大人,現在嘛,真的是丁點兒念想都不敢生了。”
這話,蘇文嫿說的懇切。
謝徊光是什麼人,文采好,長得帥,又是皇帝的兒子,將來還有皇位繼承,這樣的人就是天上的明月,皎皎無暇,又是書裡的男主,她真的不敢有半分褻瀆的念想,頂多,就是多看兩眼,欣賞罷了。
周圍路人聞言也是頻頻點頭,再看蘇文嫿和謝徊光,一個光明,一個磊落,倒顯得他們這些人多嘴多舌了。
於是什麼二人苟且之類的傳聞,似乎在這一刻讓人覺得一眼假了。
唯獨在周圍的人群終於開始動了,既然是假的,那就沒熱鬨可看,大家也就散了。
隻是誰都沒注意,謝徊光的眸色似乎更冷了些許。
丁點兒念想都不敢生嗎?
少年郎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麵頰上的易容,最後還是沒說話。
“這些人怎麼能傳這種口舌!”
趙佑祈在一邊義憤填膺,他扭頭道:“追風,把這些人送去曹大人那裡,關起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猴子幾個人都傻了,然追風也不慣著,揮揮手,立刻有人來把猴子拖走送官。
“哼,女子名節最重要,今兒我一定要讓你們這些地痞無賴好好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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