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祈是真的很生氣。
傳誰的口舌不好,偏偏傳蘇文嫿的。
這女子受了太多的苦楚和委屈,好容易和離了能過自己的好日子了,竟然還有人造她和謝徊光的謠,簡直罪該萬死!
“六姑娘寬心,一切有我在。”
趙佑祈的殷勤,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景程在後麵默默地瞧著,心道自己的弟弟單身一輩子,誰想最後找了個離婦。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麼說呢,能成親就行吧,真要說出去也不好聽啊,皇帝的弟弟當了一輩子老光棍……
趙景程看了眼謝徊光,發現少年郎也在默默地注視著趙佑祈和蘇文嫿二人,他下意識開口:“徊光啊,讓你見笑了。”
謝徊光淡淡道:“睿親王跟蘇六姑娘莫逆之交,二人乾乾淨淨,有什麼可見效的呢?”
趙景程:……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應該,是他想多了吧?
“大哥,過來一起休息休息吧!”
趙佑祈扭頭招呼人,陳宏一看,皇帝都要來坐坐了,那就不能繼續在外麵坐了,扭頭去找掌櫃的。
正好有個包間空出來,陳宏便招呼一大家子人往裡走。
林俏兒聰桌子底下爬出來,抬頭看看,見蘇文嫿身邊圍了好幾個身份金貴的男子,她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
這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時候,那些有頭有臉人家的公子哥兒都喜歡圍著蘇文嫿轉,左一句蘇六姑娘,右一句蘇六姑娘,而自己這個小跟班,就像不存在一般。
是啊,蘇文嫿是河西蘇氏的女兒,河西蘇氏又是躬耕世家,很有聲望,可她呢?
就因為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就活該被人忽視嗎?
林俏兒想都沒想,直接跟了上去。
眾人跟著落座,她也跟著落座,蘇文嫿瞥了她一眼,低聲道:“你怎麼還在?”
“我為什麼不能在!”
林俏兒故意大聲說話,果然引得所有人都望過來。
她便笑的熱情又燦爛道:“不是說了嗎,這一桌,我請了。”
蘇文嫿:hehe
真的要笑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一桌都是什麼人啊,你就敢往裡擠??
蘇文嫿也無語了,但,還是那句話,不管,隨便,反正她已經離開侯府了,最後死的肯定不會是自己。
蘇文嫿淡定的不行,陳宏看了一眼林俏兒,也隻能一言難儘的重新去點茶水點心。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威武的護衛站在四周角落,林俏兒隻看了一眼就被驚的心驚膽戰。
這些護衛,可比永安侯府的護衛還要勇猛得多啊!
趙景程上下打量著林俏兒。
記憶裡根本沒這個人,所以皇帝根本不知道林俏兒是誰,於是便禮貌詢問。
“這位是……”
蘇文嫿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也不用她回答,林俏兒自己便先開口了。
“我是永安侯府的妾,林俏兒。”
這大名,如雷貫耳啊!
這不是恩榮宴上所有人嘴裡那位當事人嗎。
“哦,是你啊。”
趙景程笑眯眯點頭,心道,你還在侯府啊,嗯?
趙景程不愧是皇帝,聽到這個名字情緒也能十分穩定,甚至還露出禮貌地笑容,搞得林俏兒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艾瑪,這個男人是誰啊,真的好有風度啊!
林俏兒不自覺的就對趙景程有了好感,旁邊,趙佑祈一臉無語的看著林俏兒,謝徊光甚至頭都沒抬。
蘇文嫿現在已經不想說話了,要不是林俏兒堅持要付賬,她絕對現在就把林俏兒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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