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盈巧已經把話帶到了,這就夠了。
至於為什麼幫蘇文嫿,其實幫蘇文嫿就等於是幫兒子,顧子軒還在西北,帶著自己家的那個呆子殺敵呢。
一想到尹正楠現在可是從三品,趙盈巧就乾勁十足。
保蘇文嫿,無論如何,都要保蘇文嫿!
“皇上,您看……”
趙盈巧試探開口,趙景程點頭道:“宣皮特進宮。”
這就是有戲啊。
趙盈巧異常開心,扭頭把皮特叫進來。
趙景程也不愧是皇帝,並沒有先急著去做,而是先讓皮特當麵製作一遍,待看到成品之後,趙景程果然點頭,同意先給正在修繕的景仁宮換新的琉璃窗戶,而景仁宮,正是皇太後的住處。
隨著皇宮裡第一批玻璃造出來,安裝上,趙盈巧和蘇文嫿的口袋就又逢迎起來,說好的蘇文嫿六,趙盈巧四來著。
而皇宮的活,這才隻是個開始,景仁宮的窗戶造的不錯,皇太後十分喜歡,趙景程便又把其他宮殿的也都換了一遍,自己的上書房換了肅靜的透明玻璃,而其他的皇親國戚們見狀,也紛紛尋到趙盈巧這裡求彩色琉璃的玻璃,畢竟他們已經打聽過了,這玩意兒真的很便宜。
於是年前,趙盈巧接訂單接到手軟,連帶著蘇文嫿也跟著暴富,年底一算賬,總收入竟然達到了二十六萬兩之多。
這其中有很多都是預付款,畢竟過年了,造琉璃,也得等年假後了。
高台上麵的戲唱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冰槐卻送來了一份年禮。
“姑娘,大長公主府送來的,說是宮裡的點心,大長公主特地讓禦廚多做了一份送來的……”
蘇文嫿掀開蓋子,果然是精致的宮廷點心,她做女官的時候,隻在皇太後的屋子裡吃過這樣精致完美的甜品。
她剛想開口說大家一起嘗嘗,雪茹又走進來,手裡麵捧著一個木匣子。
“姑娘。”
雪茹欲言又止,蘇文嫿:?
“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得了吩咐,雪茹便道:“是睿親王府送來的年禮……”
那一瞬,四周皆陷入一片寂靜。
誰都知道蘇文嫿拒絕了睿親王,而且因為這件事還引得皇帝不高興,繼而給蘇文嫿來了個禁足,雖然京城內可以隨意走動,但是無詔不得出京。
皇帝下了旨意之後,睿親王也有半年時間未曾再出現在蘇文嫿麵前,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情到這裡就到此為止了,誰知道睿親王竟然還送來了年禮?
這哪裡是年禮,這分明就是燙手山芋。
眾人齊齊看向蘇文嫿,連顧子陸都望了過來。
自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權一直都是所有人忌憚又不得不屈服的存在,睿親王雖然不是皇帝,但他是皇帝的親弟弟,多少也代表了皇室的臉麵,現在,睿親王送的禮物,是斷不能拒絕的,但若是收了,後續又會不會有麻煩?
顧子陸微微蹙眉,他覺得拒絕也不好,不拒絕也不好。
兩難之境啊。
“打開瞧瞧。”
沉寂之中,蘇文嫿平靜開口,大家都在擔心,隻有她無動於衷的,甚至還懶洋洋的喝了口茶。
木匣子打開,裡麵是一個精致的項圈,純金打造,墜著一個黃金鏤空的鈴鐺,項圈也是黃金的,上麵鑲嵌著各色珠寶,鈴鐺內除了金屬小球還有一粒小小的香丸,舞動鈴鐺,金屬小球敲擊發出月兒清脆的聲音,連帶著也散發出一陣陣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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