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那藥終於煎好了,黃褐色的半碗,光聞著那個味兒都有些受不了。中藥實在太苦,這些年代的小孩,也是可憐,吃藥實在是件痛苦的事兒。
紫小沐毫不掩飾的打開手中的折扇,扇了扇風,又用另外一隻手捏住了鼻子,撇過了頭去,顯得十分嫌棄。
白一弦也皺皺眉,接過了碗,先聞了聞,同樣嫌棄的呲呲牙,隨後便吩咐小暖把那個蜜糕拿過來。
他一隻手端碗,一隻手把元兒扶了起來,可憐的小元兒隻是聞了聞,便搖頭表示不喝。
白一弦好言好語的哄了半天,又答應他,等喝完了藥,就讓他吃兩個蜜糕。白一弦平時很注意,控製元兒吃甜食,以免他發生蛀牙。
如今看在兩個蜜糕的份上,元兒才總算點頭答應喝藥。喝一口藥,差點吐出來,白一弦趕緊把蜜糕塞到他嘴裡。
就這樣喝一口藥,吃兩口蜜糕,半碗總算喝下去了。
白一弦讓元兒躺下,給他肚子上蓋了一條薄毯子,然後就坐在他身邊守著。
紫小沐說道:“看不出來嘛,你對你兒子還挺好,不錯不錯,這倒是有個父親的樣子。”
煙蘿說道:“這應該不是白公子的孩子,我聽說,白公子還未成親。”
紫小沐說道:“不是吧?未婚生子?還是說,這孩子還真是你拐來的呀。”
小暖有些不高興,嘟著嘴巴說道:“這是我們少爺救的孩子。”說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紫小沐越發的驚奇,說道:“沒想到你接二連三的讓我感到驚訝,對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都這麼好。喂,討厭鬼,你倒是讓我有些改觀了呢。”
這兩人都是沒事乾的,在這呆了一天,連中午飯都是在這裡吃的。紫小沐明明看白一弦不順眼,但卻也不走。
直到下午的時候,煙蘿才說道:“我出來時間久了,該回去了。”晚上還有她的曲藝表演,再不回,老鴇子該找人了。
紫小沐便也說道:“我出來也一天了,該回去了。討厭鬼,你就住在這裡是吧,我明天再過來。”
白一弦驚奇的問道:“你一口一個討厭鬼,這麼討厭我,你明天還過來乾什麼?”
紫小沐說道:“你可彆誤會,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是來看元兒的。”
她指著床上的元兒,說道:“元兒這麼可愛,現在生病了,多可憐啊。我很喜歡元兒,所以我明天來看看他。”
說完之後,便拉著煙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白一弦也沒去管他們,小暖將兩人送出了門。
白一弦看了看元兒,此刻他病還沒好,但精神以及明顯的好多了。
晚上蘇止溪她們回來,免不了又過來看望元兒,一陣噓寒問暖。
到了第二天,紫小沐果然又來了,她來就來,還把煙蘿也拉了來,兩人在這裡,一呆又是一天。
元兒已經徹底退燒,小孩子,一旦舒服一點,精神看上去便會好很多。
元兒生的十分可愛,兩女也十分喜歡他,見他已經有了精神,便帶著他在院子裡玩了一天,傍晚十分才走。
臨走的時候,紫小沐依然說到明天會過來。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她對白一弦已經不像開始時那麼討厭和反感了,但卻依然一口一個討厭鬼的叫著。
隻是到了第三天,紫小沐卻沒有來。隻有煙蘿過來,問了一下有沒有看到小沐。見紫小沐不在,她一個人,也不好意思多待,隻到了中午便回去了。
紫小沐此後都沒有過來,白一弦也漸漸的忘了這件事。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沒什麼交集。倒是煙蘿,自此時不時的過來看看。
對於煙蘿,畢竟是美女,為人又不壞,也很懂得人情世故,所以白一弦並不討厭她。就當個普通朋友相處。
這煙蘿來的時候,總喜歡帶一籃子吃的來,說是自己沒事,親手做的。不過,她和蘇止溪,倒是沒有碰到過,因為她來待一會兒就離開,最多不會超過傍晚。
元兒大好的時候,還有兩天就到文遠學院考核的日子了。這幾天,白一弦倒是老實了許多,沒有再偷溜出去玩耍。
他有選擇性的選了幾本書,簡單的看了一下,主要是為了大體的了解一下。
這最後的兩天,煙蘿不知為何也沒有來。蘇止溪和小暖她們都在不斷的為白一弦準備各種營養的飯食,同時準備考試要用的東西,仔細檢查,她們比白一弦還緊張。
而白一弦這一次,則是有史以來最為輕鬆的一次考試了。
到了那一天,一大早,眾人便起來了。再一次仔細的檢查了各種物品之後,吃過早飯,蘇止溪沒有去店鋪,而是陪著白一弦,眾人往考場而去。
考試的地點就在文遠學院,今天的街上,人是格外的多,各種才子才女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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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參加考核的,並不多,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進入文遠學院,所以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參與文遠學院的考核。
人雖然多,但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鬨的。
距離文遠學院老遠,便發現那裡的人數是最多的。不過大家都很自覺,讓出了一條路,供那些考試的人進入。
“公子,看那邊。”言風出言提醒了一下。
白一弦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發現正有為數不少的一批才子,一塊兒向著文遠學院走去。
這批人不少,足有二十多個,簇擁著前麵三四個人,而那領頭的還是個熟人,正是那賀禮。
之前在入雲閣,要與白一弦比試,卻被白一弦鄙視說他不配的那位。
這段時間,白一弦一直沒關注這些事情,因此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傳言到底傳到了何種程度,因為這些他並不在乎。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賀禮同學這麼厲害。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有了自己的擁躉。
而且不僅僅如此,他所過之處,都會引起轟動,周圍的才子都會大聲向其問好,還有人激動的喊著賀禮的名字。
賀禮走在最前方,麵帶微笑,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他本就極為虛榮,喜歡這些名聲,因此格外的享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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