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也料到了白一弦可能會找來。原本根本就沒打算見他,或者是大不了到時候直接找一個借口就將他打發掉。
但沒想到,白一弦竟然是和寶慶王一起來的。這可就不好隨意打發了。
而如今聽到白一弦這麼問,王昭雪也隻能故作不知,一副疑惑的樣子,說道:“哦?這個倒是不曾聽說啊。
說實話,這司鏡門將白中南關進刑部之後,就沒有再過問過,也沒有提審過。至於何時開審,那是司鏡門的事兒,他們也沒跟我們說過啊。”
白一弦說道:“學生原本在杭州,是接到京裡傳來的消息,說是我爹的案子馬上要開審,所以學生才過來。
要按照大人這麼說,這消息不是刑部傳得,而是司鏡門?”
王昭雪就算故作不知,但也不敢將這件事捅到司鏡門去,隻好說道:“哦?你竟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這不像是司鏡門的作風呀。王爺應該知道,司鏡門想要審問誰,都是直接提審,可從未聽說,還會同知家裡人的。
司鏡門問案,可不像是咱們刑部,還會設置公堂,會允許人聽審。司鏡門那邊,從來不允許聽審,所以,他們肯定不會通知什麼家裡人來聽審。”
寶慶王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司鏡門那邊把人直接打死,也是常有的事兒。”
說完他還看著白一弦說了一句:“司鏡門不會發這樣的消息,刑部也沒有發過,你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白一弦也很是奇怪加鬱悶,說道:“那就奇怪了,我一介學子,誰無緣無故的會騙我呢?
而且,司鏡門將人抓來,卻不提審,這就是為何?對了大人,司鏡門為何要將人關在刑部?難道司鏡門那邊沒有大牢嗎?”
王昭雪說道:“司鏡門那邊自然是有牢獄的,不過,那裡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與其說是牢獄,還不如說是人間煉獄。
白中南當初若是真的被關在了司鏡門,恐怕他根本就熬不過半年。
所以我想,之所以不關在司鏡門的大獄,應該跟這大半年都沒有提審他有關係吧。”
白一弦聽出王昭雪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司鏡門的牢獄非常危險,普通犯人去了根本活不了太久。
而司鏡門不知道什麼原因,暫時不想或者是不能提審白中南,那自然也不能讓人死掉,所以才將他關在了刑部大牢。
白一弦說道:“如此看來,隻有向司鏡門去詢問一下了。”
王昭雪眼皮一跳,說道:“恐怕你要失望了。”
白一弦問道:“哦?這是為何?”
王昭雪說道:“看在寶慶王的麵子上,我也不瞞你。其實今天跟你說的這些事,都是不能外傳的。
而且,司鏡門和刑部不一樣。想必你也聽說過,司鏡門隻對皇上負責的。除了皇上之外,他們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而且司鏡門經手的都是大案,秘案,若是有人想從司鏡門打探消息,那是不可能的。彆說是你,就是諸位皇子,甚至是王爺,都不好使。
若是引得司鏡門煩了,說不定給你扣上一頂企圖打探隱秘案件的帽子,將你也扣拿起來。”
寶慶王點點頭,說道:“不錯。司鏡門那些人,一個個都擰的很,除了皇兄,誰的麵子都不好使。
哪怕是我,哪怕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都彆想問出來什麼。”
白一弦聞言有些驚訝,他想起來司鏡門的黃昕,原本還覺得,當初畢竟救過她,說不定可以打探出來點什麼。
可聽王昭雪和胖子這麼一說,似乎這事兒沒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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