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寒地凍的,又剛下了大雪。
這衙門前,按理是應該有人打掃的。
可大家都懶,也沒人打掃。
因此,朱誌行就是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就算身上穿的暖和,也受不了啊。
時間長了,那雪地上的寒氣,就直往膝蓋裡鑽。
最要命的是,雪慢慢融化,膝蓋處都濕透了,那就更冷了。
彆忘了,那手還在地上呢。
以前冬天,哪時候不是把手揣在手爐上的。
如今雪水一浸,寒風這麼一吹,哎喲,瞬間凍透了。
而且,朱誌行以前養尊處優的,什麼時候跪過這麼長時間?
加上他又胖,體重大,跪著就更難受了。
沒多大會兒,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就感覺膝蓋鑽心的疼,透骨的冷。
他心中不由暗罵那些奴才,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打掃一下這衙門的門口。
終於,朱誌行冷的受不了了,哆哆嗦嗦的問道:“王,王爺,這,這天,天寒地凍的,怕,怕凍,凍,凍,凍壞了王爺,要,要,要不,我們,還,還是,去衙門裡吧。”
朱誌行凍的嘴唇子哆嗦,就連說話都結巴不利索了起來。
白一弦說道:“本王不冷。
不過,本王倒是沒想到,朱大人竟然還是個結巴。
身有這等缺陷,卻能坐到知府之位,可見朱大人,應該是真才實學,真本事的。
那政績應該是差不了的。”
畢師爺急忙說道:“回王爺,我們家大人,不是結巴。”
白一弦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道:“本王既然來了此處,倒是想探查一番。
勞煩朱大人,去將沙洲這近幾年百姓的收成,稅收,還有各種案件卷宗,給搬出來吧。”
朱誌行一聽,慘了。
但卻急忙借機給吃力的站了起來,說道:“下官,這就去拿,這就去拿。”
說完就往裡走,不想那膝蓋劇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那畢師爺好歹年輕些,也瘦,加上平時經常被朱誌行踹幾腳,身子骨好的很,所以也沒他那麼不堪,急忙就扶住了他。
兩人一瘸一拐的往裡走,白一弦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朱誌行回頭看看距離白一弦已經一段距離了,急忙問自己的狗頭軍師:“師爺,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這尊衰神,怎麼會突然來到我沙洲?
這上麵的人,這回怎麼也沒通知一聲呢?
哎喲,完了完了,這回可全完了。
就老爺我做的那些事兒,貪的那些銀子,哪一個曝出來,那都得是砍頭的大罪啊。
哎喲,這可怎麼辦呢。
老爺我還有那麼多銀子還沒花了,那麼多美人小妾沒玩兒夠,老爺我這一輩子,還沒享受夠呢。”
朱誌行哭喪著臉,畢師爺急忙說道:“老爺,老爺,您先彆急啊。
事情不是還沒到絕境麼?”
朱誌行問道:“你有辦法?”
畢師爺說道:“實在不行,就塞銀子,這年頭,還能真有人不愛銀子的嗎?
實在不行,就給塞美人啊。
不愛銀子,也得愛美人吧。
你看他身邊,不也帶著兩個女子嗎?
可見他是喜歡美人的,走哪裡都帶著。
老爺您家的那幾個美妾,給塞幾個嘛。
承親王身邊的兩個女子,那模樣比老爺您的小妾可差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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