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行人吃完了飯,就直接就寢了。
這一晚,白一弦還算老實。
畢竟是回來祭拜嶽母的,也不好太過分。
第二天一大早,白一弦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動靜。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才發現原來是蘇止溪,一大清早,已經在指揮人準備祭拜用的物品了。
大部分都是放在馬車上帶來的,都很齊全,倒也不需要再費心思重新去準備什麼。
隻是要按照一些習俗規整好。
而且祭拜的時間也有要求,所以才一大清早起來準備。
白一弦看著忙碌的蘇止溪,思緒不禁又回到了幾年前。
第一次來此處祭拜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還在睡,她已經開始起來忙碌。
眼前熟悉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白一弦唇角帶笑,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怎的起這樣早?也沒喊醒我?”
蘇止溪聽到白一弦的聲音,臉上就不自覺的帶了笑意。
她轉頭看了過去,溫柔的問道:“怎的沒多睡會兒?時間還早呢。
是不是動靜太大,把你吵起來了?”
白一弦笑著說道:“祭拜嶽母大人,怎能起的太晚。”
蘇止溪隻是說道:“時間還早呢。”
白一弦隻是點點頭,說道:“我陪你一起。”
人多就是好辦事。
有幾個喬裝打扮了一番的侍衛,早早的就來到了宅院裡幫忙。
因此,事情規整的都很快。
一行人也沒吃早飯,就往山上而去。
蘇止溪的母親,是葬在山上的。
那裡便是蘇家的祖墳。
其實整個山,都是一個巨大的墳場。
村裡人的祖墳,基本上都在這座山上。
天色還早,天冷路滑,山上光禿禿的。
由於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小雨,所以上山的路十分不好走。
當然,這些對於侍衛們來說是沒問題的。
所以,便由侍衛們拿著祭拜的東西,在前麵開路。
也有幾個在後麵斷後,以免有人不慎腳滑衰落。
就連白一弦,由於之前總爬西山,身體都鍛煉出來了,所以爬的也很快。
隻是對於蘇止溪和幾個婢女來說,就著實有些困難了。
不過蘇止溪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個性,即使天寒地凍,路不好走,但也咬牙堅持,並未多說什麼。
白一弦便扶著蘇止溪。
山上的空氣十分的冷冽,呼吸到肺裡都有些難受。
白一弦心中著實有些後悔。
早知道,應該拿點兒口罩過來,讓蘇止溪她們帶上口罩呢。
不然呼吸進冷空氣去,怕是會引起肚子疼。
白一弦記得,馬車上好像就有口罩來著。
於是便吩咐了一個侍衛回去取。
等一行人千辛萬苦的來到墳地時,太陽也已經老高了。
白一弦拉著蘇止溪,恭恭敬敬的給嶽母磕了頭,又說道:“娘,我帶著止溪回來看您了。”
蘇止溪忍不住說道:“這是我娘。是我帶著你回來看看我娘。”
白一弦笑嘻嘻的:“咱娘,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都一樣,都一樣,娘,我和止溪,回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