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灰色軌跡_退役三年,由新人出道奪冠成神顧輕竹_思兔 

第882章 灰色軌跡(1 / 2)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裡,就這樣一路沿著空蕩的道路向前狂奔。

“額滴娘哎,趕著投胎啊?!”大爺罵我驚到了他的狗。

我沒有回頭,任憑道路兩側的景色消失在我的餘光儘頭,黛青色的辦公樓越來越遠,連大爺和他手中的秋田也不見蹤跡,這裡本就地處滄州遠郊,此時我更像是闖進了無人區。

頭頂的驕陽在炙烤著我,一呼一吸間連僅有的空氣也被從肺中抽離,汗水混雜在眼角,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分辨不出那是否隻是汗水而已。

一個路口,又一個路口,突然間一種想要乾嘔的感覺從喉嚨中迸發,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劇烈地咳嗽喘息著,咽喉也同樣滾燙,這一次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頭一次察覺到滄州的陽光是如此灼烈,九月上旬依舊熱度不減,那耀眼的白光像是要將我燒成灰燼,然後隨著熱浪席卷消散在滄州的空氣之中。

我不清楚在原地站立了多久才緩過神,回過頭的瞬間發現身後的道路空無一人,所幸沒有人追上來。

我拚命地狂奔了這麼久,已經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又跑向了何處。

打開手機一看,屏幕上出現了數個未接電話,以及無數條待回複的信息。

我不忍去看其中的內容,更不願回撥屏幕上方的號碼,我隻是分彆給王木楓和豪子回了一個“我沒事”,然後便將電話關機收入兜中。

坦白來說,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們,這場景和四年前何其相似,不,簡直是一模一樣……除了我之外的大家都要步入職業賽場,隻有我孤獨地徘徊原地,永遠也找不到出口。

我一度以為四年的時間過去,我已經摸索到了迷宮的儘頭,但那個夏天再一次鋪天蓋地地籠罩在我的頭頂,將我困於高牆之下。

我已經失去了掙紮的力氣,一股深切的疲憊感如浪潮般淹沒了我。

我害怕看到他們同情而又無奈的表情,這份痛苦和絕望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它本就屬於我,所以不要再為我煩惱了。

繼續邁步向前,水分從體內逐漸抽乾,我已經無法再維持先前奔跑的速度,隻能是一步接著一步地向前邁進,頭頂依舊是一輪明晃晃的烈日。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我為什麼要在滄州的街頭遊蕩?

我想不出答案,此刻,我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願思考,或許我隻是證明自己還活著,而眼下跟著紅綠燈前進就是最簡單的辦法。

雙腳開始變得麻木乏力,印象中我從未走過這麼遠的距離,在滄州這空蕩的城郊,我想這麼走下去,會走上國道走出滄州也說不準。

我早就受夠了這個地方,從四年前開始就是,滄州從來就沒有帶給我過好運,它留給我的隻是難以忘懷的遺憾,以及無法排解的痛苦。

它從未回應過我,不管是我埋怨、憎恨、祈求,還是離開。

時間流逝,汗水被曬乾又再度從額前滾落,太陽從頭頂向西沉去,暑氣也隨之漸漸消散了,我便這樣在夕陽的餘暉中停下了腳步。

這裡不是地平線的儘頭,隻是眼前出現了一堵高大的土牆。

我走了幾乎一整個下午,自以為能夠走上國道,走出滄州,但偏偏眼前橫著一堵高牆,我走進了死胡同。

怎麼可能走得出滄州呢?太可笑了。

我無端地想笑,但是剛咧開嘴,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了,它被夕陽染成了絳紅色,比血滴還要混濁。

隨著日光的熹微,原本毫無波瀾的情緒突然間失控,我想到了曾經多少個落日,我就是這樣在辦公廳門前等待著自己的申訴結果,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一無所獲。

我再一次感到了憤怒,感到了不公,我怨恨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偏偏發生在我身上。

我不願再去回想四年前,我嘗試過掙脫出那個夏天的陰影,告訴過王木楓,我已經不再糾結往事了,隻想向前看。

但是往事卻不饒人,事到如今一切都和那張禁賽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像一個解不開的結。

我以為繞一大圈就可以找到迷宮的出口,但實際上這個想法就和我能走出滄州一樣天真,眼前就橫著一堵高牆。

其實都是一樣的,這個迷宮本來就沒有出口,我也不可能走出滄州。

事到如今,我也好徹底死了這條心,這一次連重複申訴的過程都可以省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滄州還是變得友好了一些。

四年前的禁賽令已成定局,就像齊源說的那樣,我在《國度》賽場被終身禁賽,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資格,一切的努力不過是在荒廢青春罷了。

我曾經也希冀著是不是可以解除禁賽令,摘掉劣跡選手的標簽,沉冤昭雪,光明正大地回到賽場上。

但那是不可能的,在今天我的妄想更是被徹底擊碎,張真在四年前事發的第二天就能將徐勒舉報到紀委,又怎麼會留下關於那件事的痕跡呢?

所以,這次真的到此為止了。

還有辦法嗎?

……無解。

可是……我的青春和電競夢又算是什麼呢?

從2023年到2029年,人生能夠有多少個7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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