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說著就要往外走,她要跑出去躲清靜,免得被禍水殃及。
“從昨天開始,陳夫人就一直說拿到饅頭店的營業額就會給我們結算款項,可我們聽說今天早上到現在,饅頭店一毛錢進賬都沒有。”
“難道饅頭店不賺錢,就不給我們結算款項嗎?我們都隻是打工的,這份工作隻怕已經保不住了。”
林書婉看了一眼要逃走的許母,淡淡的問道:“阿媽,家裡難道除了饅頭店的收益外就沒錢了嗎?您還是先拿錢結算款項,彆讓我們許家落得個為難人的名聲。”
女眷們也紛紛開始議論,覺得林書婉的話有道理。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為難打工人。
再說了,難道許家家大業大的連這點錢都沒有?
許望菲也是這樣想的,包括趙玉敏也是這樣跟安家母子解釋的。
許母被突然點名,腳下的動作也停在原地,回頭訕訕的笑了笑:“都在頌秋那,我把她叫來。”
不等許母走出去,陳頌秋就滿是狼狽頹廢的走了進來。
同她一起走進來的還有許望欽,他的眼神直直的落到林書婉身上,是毫不掩飾的憎恨。
“我手裡沒有一分錢。”陳頌秋苦澀的笑了笑:“在我從林書婉手中接過管家之權時,保險箱裡就隻有幾十個大洋。
這件事我原本不想多說,我在軍中節儉慣了,不願像林夫人這樣奢靡張揚。
一度想過開源節流,可林夫人為此跟我起了爭執,教唆許公館的傭人罷工。
所以我們才搬到了洋樓裡,我拿著嫁妝開饅頭店,也是想儘早將林夫人帶來的虧空填補上。
很抱歉,讓諸位看了笑話。”
陳頌秋的這番話無疑是一枚炮彈跌入了深海,瞬間就在女眷之中掀起了萬丈波瀾。
就連有氣無力的許老太,也覺得陳頌秋的這番話扳回了一局,瞬間打起精神來,“書婉,我知道你不肯接納頌秋,可今天諸位貴客上門,你怎麼能為了一時之氣……”
許老太的言外之意,是想說廚師和糕點師鬨事都是受林書婉指示的。
他們當眾跑來跟林書婉要錢,不就是想讓眾人覺得林書婉要比陳頌秋更適合管家過日子?
“是啊,書婉彆鬨了,趕緊讓他們上菜吧。”趙玉敏此時恨急了林書婉。
都是因為林書婉的一句話,險些讓安家退了這門婚事。
所以現在看到陳頌秋對林書婉開火,她自然也要來踩上一腳!
女眷們原本不相信林書婉嫁入許家五年,能把許家霍霍成這個樣子。
可不單單是陳頌秋這樣說,就連許家的長輩都開了口……
“書婉?”傅時月出聲提醒著,她斷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家人把這麼大的屎盆子扣在林書婉身上。
可看著林書婉一言不發,她覺得林書婉肯定怕了,不敢跟許家人正麵起衝突。
“你有什麼想說的,隻管開口。”
傅時月為她撐腰。
“是,三小姐。”林書婉輕笑一聲,倒不是怕了,而是在等。
到此刻,她推算預設的計劃都嚴絲合縫。
饅頭店的消息傳進來的正是時候呢……
“奶奶,阿媽,阿爸,二嬸,望菲。嫁入許家五年,我有沒有奢靡張揚,虧空家業你們應該很清楚,今天既然把話說開了,還請你們為我說個公道話。”
林書婉掐算著時間,又抬眸看向一言不發的許望欽:“許司令,這些年你雖然不在家中,可你回來之後也應該清楚家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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