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準我來櫻桃宴,折辱我還不夠嗎?還要折辱我年邁的父母?他們何錯之有?”
林書婉字字珠璣,看似平靜的語氣,可聽在眾人耳中全是嘲諷。
他們沒想到許家人這麼過分,這種場合怎麼能讓林家父母來參與呢?
看樣子,許家人想讓林家父母來隨禮才是真實目的吧。
“再有就是奶奶所說的斷藥,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隻要陳夫人肯拿錢去買藥,我相信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應該是藥堂不準賒賬,所以奶奶就以為我從中作梗。”
林書婉故意拿賒賬這件事來激怒許家人,隻有讓他們足夠暴躁,一會兒才能足夠讓他們吃癟!
“二叔入獄這件事,我奔走多日,不少太太都可以證明,在我開口跟你要贖金之前,我已經自己拿出去幾千大洋來探路了,所以我沒有想過賺你的錢,二嬸你要是因為菲菲學曆造假這件事記恨我,如此冤枉我的一片好心,那我可真是百口莫辯。”
林書婉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開口替她作證。
“我可以作證,書婉每天上牌桌都是為了打聽你們家老二的事。更何況看戲打牌怎麼了?就是個消遣而已,你們許家要是拿玩牌說事,那我們這些人真是要羞愧了。”
“就是,我們來參加櫻桃宴是給你們許家麵子,不是來聽你們說教的。我們打牌看戲竟被你們說的如此不堪。”
不少愛打牌的太太都被激怒了,她們有錢有權,整天不打牌看戲,難道要敲木魚誦經嗎?
許家人被噎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沒想到一句話能引起眾怒……
敢當眾跟許家人叫板的女眷,都是非富即貴家裡有權有錢的。
徐老太太和許母也知道不能因小失大,得罪了這些女眷,一時都尷尬的看著對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林書婉靜靜的看著他們吃癟……
而陳頌秋見狀,則像個救世主一般,起身開口替許家兩個長輩解釋著:“各位太太你們誤會了,奶奶和阿媽並非覺得打牌看戲不妥,隻是就事論事,覺得將許家管家之權給了林夫人,她這些年將家裡虧空到這種地步,所以才一時失言的。”
陳頌秋朝著各位女眷解釋,卻也不忘了將禍水都推到林書婉身上。
原本尷尬無措的許老太,聽到陳頌秋替自己解釋,欣慰的看了看陳頌秋,連聲道:“頌秋說得對,我們隻是覺得這些年待書婉不薄,她隻因容不下頌秋和子行,鬨的家宅不寧,今日又叨擾了各位。”
許老太明白陳頌秋的意思,許家的虧空必須推到林書婉頭上,否則許家將會徹底成為盛城的笑話!
許母也連聲附和著,急忙跟諸位女眷解釋著。
而後又寒著一張臉看向林書婉,“書婉,過去的事情也好,今日的事情也好,許家都不會怪你的,你趕緊讓他們上菜上甜點,彆怠慢了貴客們。”
這些年,她這個做婆婆的從未跟林書婉說過一句重話,甚至心中覺得對林書婉虧欠很多,一直勸許望欽善待她。
林書婉但凡是個懂事的,都應該順著台階下去,而不是繼續胡鬨。
“阿媽,我嫁入許公館之後,您將管家權和保險箱給我,教我管家之道,我也從未辜負過您的期待。”
林書婉看向許母時,眼中說不上是期待,還是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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