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咱們家裡明明不至於如此,你非要把錢全部拿出去做生意,鬨的我們許家丟了這麼大的臉麵。”
許望菲早就在房裡哭過了,她委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一想到安羨遊對她冷冰冰的樣子,她都覺得心痛不已。
“你們怪我?”陳頌秋原本就心煩意亂,她受了一肚子委屈,還沒等到許望欽和許母的解釋,沒想到先被趙玉敏和許望菲訓了話。
“好了!”許老太黑著一張臉:“還嫌不夠丟人嗎?”
“啊啊啊……嗚嗚……我要吃蛋糕,要吃櫻桃!”
許子行被許老太突如其來的訓話嚇了一跳,聞著飄香四溢的香味,他又餓又饞,趁機哭了起來。
“吃什麼吃?難道還看不出來,這就是那個女人的歹計!”
陳頌秋心裡有氣,不好對著許家長輩發作,隻好借著吼孩子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你吵孩子乾什麼?”許父見不得自己孫子哭,對著一旁的傭人招了招手:“你去後廚拿些蛋糕和櫻桃來。”
傭人聞聲站在原地不動,遠處跑來一個傭人臉色難看,“我剛剛去了糧油店,一個顧客都沒有。”
“怎麼可能?”陳頌秋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昨天下雨沒有顧客是正常的,如今天晴氣爽,臨近中午怎麼可能沒有顧客。
“老夫人,太太,老爺,夫人。”傭人和臨時幫傭都集合到了一起,一同道:“我們要求現在結算我們的工錢。”
他們把西點店和飯店經理們的為難看在眼裡,跟經理們的數額相比,他們這幾日的工錢雖然沒多少,可他們指望著這筆錢養家糊口……
眼瞅著他們可能拿不到錢,就安排一個人悄悄去了糧油店。
如果糧油店生意好,他們還願意冒著風險繼續給許家人幫工。
可現在糧油店一毛錢都沒賺,他們繼續幫工也拿不到工錢,所以便自發的集合起來要工資。
“沒眼界的東西。”許父冷哼一聲,覺得這些傭人太過淺薄,“許公館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這麼說,你們是不願意跟著去許公館?”許母寒著一張臉問道。
“隻要能給我們結算前幾天的工資,我們願意去許公館。”
“我們是幫傭,當初說好了日結工錢,昨天的工錢拖到了今天,現在宴會結束了是不是該給我們了?”
幫傭們倒是不怕跟許家鬨掰,畢竟這樣的家門,他們以後寧願去鄉下做苦力,也不想再來許家做幫傭了。
“你們還有臉要工錢,若不是你們沒有分寸,當著貴客的麵亂叫喚,我們許家何至丟人?”
許老太兩眼一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趕緊將這些行李送到許公館去,錢少不了你們的。”
不管是傭人還是幫傭,此時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拿不到工資就罷工的堅決。
“我們堂堂許公館還能缺了你們的仨瓜倆棗?隻不過現在賬麵上的錢都壓在生意上,你們非要趁火打劫?”
陳頌秋一臉無感的看著這些傭人,他們已經有了異心,就算結算了工資隻怕以後也不會好好工作。
再加上許公館那邊的傭人都在,也根本用不了這麼多傭人。
想到這裡,她麵色一冷,拿定主意道:“你們的工資月底發,想留下來拿工資的,就抓緊時間乾活,如果想趁機打劫的,我們絕不留下。”
許母和許老太也想到了這一層,一口咬定工資暫時不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