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一行人僵持在了原地,幫傭和傭人們交頭接耳商量著。
“我看的清清楚楚,饅頭店一個顧客都沒有,反正我不想再在許家浪費時間。”
原本跑去饅頭店打聽消息的傭人,最先表態,留下一句話就甩著袖子離開了。
他這一走,讓原本左右搖擺不定的傭人們也都打定主意,紛紛離開。
一時之間,洋樓門前就隻剩下許家一行人和成堆的行李,還有一輛載滿包裹的黃包車,就連人力車夫都不肯留下。
林書婉陪同女眷們品嘗完甜點出來時,看到的正是許家人最狼狽的場麵。
許母腳踩高跟鞋和旗袍,原本優雅端莊,此時卻要吃力的推著許父的輪椅。
許老太還好些,拎著一個小包裹,剩下的東西都是她的傭人雪燕背著的。
許望菲母女各自拿著自己的行李,哭的滿臉淚痕不曾消散,眼中全是埋怨。
而陳頌秋身上的紅色禮服成了累贅,她一手牽著許子行,一手拿著行李。
許望欽則是最狼狽的,他一個人將一米八的席夢思床墊放在了黃包車上,因沒人搭把手,床墊左右搖擺,他隻能不停的調整著。
女眷們原本都在替林書婉打抱不平,看到許家人的狼狽,這才覺得消了點氣,所以她們便是開著車來的,也沒人主動要載許家人。
“書婉,咱們說好了,過些天尋個機會好好聚聚,你做東。”
“一定一定,今天招待不周,下次定讓各位太太儘興。”林書婉笑著看向開口說話的太太。
“就是。以後咱們沒事就打打牌聚聚會,有什麼話彆憋在心裡。”
又一位太太上前拉住了林書婉的手,一邊安慰著林書婉,一邊用餘光嘲諷著狼狽的許家人。
原本許老太還想著倚老賣老,上前跟諸位女眷道個歉,可誰知道她剛走上前去,那些女眷們紛紛轉身看向林書婉,儼然沒給許家人一個多餘的目光。
她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卻又不敢在這些女眷麵前發作,隻能訕訕的站在原地。
傅時月駐足回首,許老太麵色一喜,想著帥府多多少少要給她點麵子,畢竟她兒子和孫子都是傅軍司令……
“書婉,六月初一你來做東如何?我想那時候書籍出版發售,我們來替你捧場,你好好招待招待我們。”
傅時月的視線直接落在林書婉的身上,算著時間,或許六月初林書婉就能恢複自由身。
她想幫助林書婉離婚,並非是看中她的才華,性格,也並非是因為她的哥哥傅時安。
她覺得自己即便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也應該幫幫林書婉走出泥潭。
林書婉娘家是富商,家財萬貫,她在婆家尚且還被如此折辱欺負。
無法想象那些尋常人家的女子,她們又該生活在怎麼樣的水深火熱之中?
她覺得林書婉所說的公益事業,不單單是幫助那些因戰亂流落街頭的孤兒,或是些貧困人家。
而是任何需要幫助的人或事……
也正是今日親眼見到許家人的無恥,她才想儘她所能,做好這件事。
“什麼書籍呀?書婉還會寫書呢?”女眷們眼前一亮,紛紛察覺到林書婉跟傅時月之間的千絲萬縷。
“是啊,我有幸看到了樣稿。”傅時月朝著林書婉一笑,示意她賣賣關子。
林書婉很想將故事內容告訴這些女眷們,畢竟這些女眷關乎到書籍的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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